嘲笑他酒量太小,和他出眾的身材、面貌不相符。其中有一名中年男性科員名叫大老李的,為人最是陰險狡詐,他斜眯著眼,指著躺在地上、醉眼惺忪、面紅耳赤,滿嘴胡話的科長。幸災樂禍地對陳姐說,‘你瞧瞧。這就是你們女人心中的偶像、萬人迷。我看他連只狗熊都不如呢。這個慫樣,居然你們女人也能看得上?’”
“另外幾名男性科員立即高聲附和。他們發出做作的怪笑,甚至還有人用腳去踢躺在地上的科長,把酒故意灑在他臉上。”
“我知道我們公司的男職工沒有不討厭科長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他們佩服有本事、有實力的人,像科長這樣長著一張小白臉,被女人寵壞的男人,是沒有男人緣的。不過,我可看不慣他們這樣踩乎科長,不就是長得帥氣一點。討女人喜歡一點嗎?那也不是他的錯,長相是前世修來、是爹媽生的,和本人有什麼相干?科長又沒有憑他英俊的外貌依附在女人身上吃軟飯。他們這麼擠兌他,只能說明他們嫉妒他,說明他們自己不夠男子漢。我天生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人,看不慣欺軟怕硬,加上本身喜歡科長,更容不得別人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不敬。於是,我發飆了。”
“我抓起身邊的一把鋼勺。’咚’地敲了一下桌子,厲聲說道:‘都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TM地故意把人灌成這樣,還反過來笑話他,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還長不長在腔子上?你們就沒有一點做人的愧疚感嗎?你們TM的還是人不是?你們喝一杯,他可要喝八杯,一比八哎!有這麼整人的嗎?你們有種就來和我比劃。咱們公平交易,也是一比八。怎麼樣?看你們喝下來,是科長這個熊樣呢。還是連熊樣也沒有,只剩狗樣了?如果,你們能比他強,我今天跪在大夥面前,叫你們一聲爺爺,以後終身做你們的奴隸,任打任罵;如果,你們和他一樣熊樣,甚至還不及他的話,就都給我扒光了上衣,讓我用皮鞭子狠抽一百下,看你們以後還敢寒磣人不寒磣人?”
“我這一通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我在科裡年紀最小,原來,他們就把我當成個小屁孩,高興了就叫上我一起喝頓酒吃個飯,不高興了,根本沒人理睬我,只當我是空氣,是牆上的掛曆。他們一直以為我就是一高雄鄉下來的小破孩兒,人長得還可以,性格也比較溫順,但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在臺北、在公司裡也沒有什麼背景,總之,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既沒有人刻意和我過不去,也沒有人高看我一頭。今天,我一發飆,他們都對我另眼相看了,說,這鄉下孩子身上有匪氣,不好惹啊。”
“也許他們說對了,我身上是有一股彪悍的土匪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在關鍵時刻,它才會躥出來,橫行霸道一番。”
“這時,像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科長突然翻了一個身,半坐了起來,我和陳姐忙過去拉他。我的手才碰到他的衣服,他突然‘哇’地一聲吐了我滿手滿身。那些嘔吐物發出的酸腐臭味,讓人噁心欲吐。一位大姐藉口上洗手間率先溜了出去,幾位男士也按捺不住,陸續跑了出去,只有我和陳姐堅持著沒動窩。我把弄髒的外衣脫下來扔到屋角,讓服務員把科長抬到乾淨些的地方,把弄髒的地面打掃乾淨後,給科長端來熱水,我和陳姐倆個一人拿一塊毛巾給科長擦洗。”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接觸到自己男人身體,尤其是自己心儀的男子,心裡掠過陣陣震顫。我負責給科長擦臉和手,陳姐負責擦科長衣服上的髒東西。這個我平時可望不可即的偶像,像嬰兒一樣老老實實任憑我隨意擺佈,我心中升騰起一股母愛般的憐惜之情。”
“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打量過他,他的臉真是生得完美無缺,就是在近距離觀察,也找不到一絲瑕疵。我顫抖著雙手,細細擦遍了他的臉頰、眉毛、眼睛、鼻子、耳朵、脖子和那像鋼琴家一般細長美好的手指。我多麼希望時間就此停止,讓我永遠這麼不停頓地擦下去。”
“科長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熱毛巾捂在臉上的舒服感。後來,他告訴我,我的芊芊玉手又小又軟,我吹在他臉上的氣息芬芳似蘭,他陶醉在這樣的氛圍裡。”
“待房間打掃乾淨,科長也被我和陳姐基本洗擦乾淨時,逃出去的同事們又陸續返了回來。剛才被我罵過的大老李,大概覺得很沒有面子,心裡又有所不甘,看我還在慢騰騰地給科長擦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帶著不懷好意的奸笑和下流聲調說,‘如今世道不一樣啦,黃花大姑娘真夠開放的,乘人之危,在上演真人版十八摸呢。”
“幾位男子還沒來得及發出應和的笑聲,我就放下手中的毛巾,迅速操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