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假睫毛掉下來一半,斜吊在眼睛下方,眼睛把臉上弄出一條條的黑道子,唇膏斑駁不清,給人一種不潔的感覺。
平時她是個挺文靜的小姑娘,一笑起來,帶著股致命的妖氣,是個相當有姿色的女孩子。以貌取人的肖博達一直對她另眼相看的。可是,今天猛然看到她的素顏,眾人,尤其是肖博達就像夜裡見到了女鬼,三魂被嚇掉兩魂半。
露絲從眾人的表情裡看出了端倪,她連慌忙走入廁所間去補妝。
等到她再出來時,神態已經恢復了平靜,臉色紅潤,眉目如畫,一個青春美少女躍然眼前。但是,肖博達看她的眼光已沒有了原先的好感與欣賞。他語氣生硬地問露絲道:“你是不是殺了七娘?”
這個問題太開門見山,太直截了當,不要說露絲聽了呆立不動。就是在場的其他人也覺得問得有點過分了。
但是,自從肖博達一睹露絲的廬山真面目後。對她的憐香惜玉之情已拋至爪哇國,他面色鐵青。牙關緊咬,一副深惡痛絕,不共戴天的表情。
露絲一向對肖博達撒嬌撒痴慣了的,突然見他變了一副臉,心裡轉不過彎來,她木木呆呆的,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
“哎,問你呢?美女!”矮個七娘來勁兒了,在一旁催促。那聲“美女”叫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沒有殺她。怎麼?你們把我當成殺人犯啦?”露絲似乎這才有點反應過來。對被冤枉為殺人犯一事,還是懵懵懂懂的。
“你說你沒殺人,真七娘她又不在家,那她去哪裡了?你不殺了她,怎麼能冒充她來桃花島呢?”矮個七娘見眾人都支支吾吾的,索性自告奮勇擔任了審判長的角色。一看沒有人阻止她,她越發來了情緒。
“我,……,我去樟宜機場給她送行時。往她喝的涼茶裡偷偷放了藥……”
“什麼藥?別吞吞吐吐的,快說!”矮個假七娘厲聲說道,把露絲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我早就計劃了,不讓其他人去送行。就有我一個人去。我下的藥學名叫‘迷糊’,人喝下去後會睡幾天幾夜,醒來後。暫時失憶。”
“你真夠卑鄙的。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你就這樣把她扔在機場了?萬一要是遇上壞人。豈不是毀了她的一生?”矮個假七娘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鄙視,她的目光能噴出火來。
“我。……,我有罪。但是,我沒有把她一個人擱在機場。”
“你擱哪兒了?”
“機場旁邊的酒店。我騙她時間還早,說到酒店休息一下,她就跟我去了。我預付了一個星期的住宿費。”
“你預付了一個星期的住宿費就沒事兒了?這期間要是發生什麼意外,死了都沒有人知道的。你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務人員,具備一定的醫學常識,應該清楚自己做下的事有多麼嚴重。你不配做醫護人員,你是醫療界的垃圾和敗類。”
露絲深深低下頭去,用手絹擦著不斷滾湧上來的眼淚。“我有罪,我有罪。”她的頭越來越低,身體彎成一隻蝦米形。
“快把酒店的名字及房號告訴我,我讓人查一下。也許七娘她還在房間,還沒有醒來。”肖博達對露絲說。
“叢林酒店303號房間。”
“你這隻臭蟲,居然使用自己的醫療知識來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詹姆斯醫生髮出一聲怒吼,舉起拳頭就打露絲,被芬姨拼命勸阻住。
芬姨心想,這個女孩身世也挺可憐,她犯了法,就讓法律來制裁她吧。打人是暴力行為,萬萬不可。詹姆斯身材高大,又是一個壯年男子,他在激憤之下失去理智,會把人打壞了不說,詹姆斯醫生也會受到法律制裁的。他這麼一位未來諾貝爾獎金的榮獲者,拯救人類的偉大的科學家,不應該在這些事情上摔跟頭,他的精力、智慧、時間應該用在改變人類命運上。還有,萬一打壞了露絲,警察找上門,詹姆斯醫生被抓走,讓島主找誰治療去啊。
肖博達一面命令手下人馬上打電話去新加坡查詢,一面對露絲說:“你不能在桃花島呆下去了,快去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吧。”
露絲放聲大哭。她一邊抽泣著,一邊對島主說:“您說過的,‘至於怎麼會有兩名七娘,誰真誰假,我也不想弄清楚,既然你們來了,就是緣分。你們願意在這裡幹,我按合同規定付錢,哪天你們想走了,就和我說一聲,來去自由。’”
“你對島主的話倒是倒背如流啊。不過,那是在不清楚你的所作所為之前說的,現在,都知道你下藥害人了,怎麼還可能留用你呢?你有病呀,居然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