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愛得熱火朝天、死去活來,也絕不會為對方委屈自己一分半點。
才放暑假的第二天,瑪麗婭就打好揹包上路了。
早在半年前她就計劃好了這次暑假之旅。
她和幾位歐洲留學生打算去臺灣做環島遊。在臺灣,他們將全程騎腳踏車,拒絕乘坐電車、地鐵、子彈頭列車、公交車、飛機等現代化交通工具。
他們隨身攜帶帳篷,露營在海邊、山間、公園裡、森林旁,全身心地體驗臺灣的山水之美。
除此之外。他們還準備了煮飯的鍋、保溫的飯盒、防風的火柴、防雨的鞋子、輕薄如紙卻比羽絨還保暖的太空毯、釣魚竿、潛水照相機等五花八門的器具。
就是在旅行途中,瑪麗婭也不忘美麗。她準備了好幾套衣服,有登山服、釣魚服、旅行服、騎車服、游泳服等。這些服裝件件精美異常。潘力根本沒有見過,據說都是名牌,一件要三四萬日元(摺合人民幣2000多元)。
潘力在服裝上的知識只有小學生水平。他一直以為只有禮服裙、西服套裝這些正裝才有名牌,不曾想原來運動服、旅行服也很有講究,有大牌和小牌的區別,登山時可以穿迷你裙,釣魚時的雨靴時尚優雅…………
雖然他不希望和瑪麗婭分開兩個月,但是,他知道。女權主義十足的瑪麗婭不是他能挽留得下來的。與其哭哭啼啼地懇求她,不如歡歡喜喜送她走。
潘力壓抑著滿心的淒涼,把瑪麗婭送到了羽田機場。
瑪麗婭當著眾夥伴和來來往往的旅客,流淚滿面。她撲在潘力懷裡,喃喃說著火熱的情話,把淡紅色的唇印印滿了他的臉、脖子、手臂。
潘力不習慣這樣的愛情表達方式,他被動地承受著。
最後,分手的時候到了。瑪麗婭突然在潘力手臂上狠狠咬了一下。潘力疼得叫了出來。
瑪麗婭看見後,高興地笑了起來。她的笑容美麗極了。
“我們有兩個月不能見面,這個咬痕是我送給你的臨別贈禮。別忘了我,要等我回來。”說完後,瑪麗婭滿滿地擁抱了潘力。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前,眼淚把潘力的衣服弄溼了一大片。
驢友們在邊檢入口揮動著手裡的護照一個勁兒地催促她,可是。她一動不動;像一隻鴕鳥,埋在深深的砂礫裡。對世界視而不見。
潘力看不下去了,推推她的肩。說道:“瑪麗婭,該走了,飛機要起飛了。”
瑪麗婭的頭貼得更緊了,嗡嗡的聲音從潘力的胸口處發出來,悶悶的,聽不太真切。由於瑪麗婭反覆唸叨著同一句話,潘力還是聽明白了。
“潘桑,我不走了,我捨不得你,我愛你。”
潘力是瑪麗婭的老師,在他們交往之前,瑪麗婭尊稱他一聲“先生”,談戀愛後,瑪麗婭改了稱呼,叫他“潘桑”,以示關係平等和親密。
潘力和瑪麗婭就這樣相依相偎,像一座巍峨的孤島,挺立在如織的人海中。
來自世界各地的旅客們,大概看慣了戀人們的生離死別、卿卿我我,有的投來不經意的一撇,有的目不斜視自管自擦身而過。
驢友們急得雙腳亂跳,一個膽子大點的,不顧三七二十一,上來拉扯瑪麗婭。
瑪麗婭不為所動,貼著潘力沒有任何反應。
這位驢友急眼了,罵了起來:“TM的,你怎麼這麼不負責!我們都是受了你的鼓搗才決定去臺灣的。你現在變卦了,把我們晾在一邊,算怎麼回事兒呀!你倒是發一句話,去還是不去?不去的話,就和潘先生度蜜月去。別讓我們在這兒乾等著呀。是不是要上演一出‘羽田機場愛情故事’給我們看啊。”
瑪麗婭這才抬起淚光瑩瑩的臉,對旅伴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算是道歉。
她深情款款撫摸著潘力的臉,說:“潘桑,我真的捨不得你。突然不想去了。我怕一走,我們的愛情就沒有了。這樣的心情和感受還是第一次。”說完,瑪麗婭哭了。
“我會等你的;你放心去吧,玩得開心點。我們的愛情才開始,好日子在後面呢。”潘力捏了一下瑪麗婭粉嫩的臉蛋。
“等我回來。”瑪麗婭最後緊緊擁抱了一下潘力,然後,一步三回頭,彷彿上刑場一般,帶著決絕的神情朝邊檢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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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暑假潘力過得非常充實。他每天照舊去研究室上班,寫論文,備課,做課件。
秋學期開始,他打算運用電腦來教學。讀課文、發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