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真是該死的挑逗極了,只見她款擺著柳腰,踩著貓一樣的腳步,緩緩走到鋼琴旁坐下,那小屁股性感的輕挪,讓放肆的想象她就坐在自己身上的德倫,幾乎當場呻吟出聲。
他將懷裡的女人揣在身前摩擦、毫不憐惜的撩起她的短裙,用她的身體,滿足他對海靜的幻想。
她修長的指,似愛撫情人的身體般,小心翼翼的拂過了琴身,滑在合起的琴蓋上,然後極慢極慢的掀起琴蓋,像是脫下了情人身上多餘的累贅……
“脫下你的內褲。”德倫低聲命令,他不住滾動的喉頭乾渴得像是在沙漠裡迷途的旅人。
“啊、嗯……”女人壓抑著痛快、滿足的喘息,久聞德倫的床上功夫驚人,今天她總算見識到了。
“安靜點,今天……可是我老婆的喪禮!”德倫浪蕩的語調,輕易讓身下的女子興奮得顫抖。
這時,舞臺中央的海靜突然抬起頭,水波盈盈的媚眼直勾勾的望向她根本不可能察覺的陰暗角落,鎖定他。
海靜當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做的“事”,只是憑著直覺的,感受到那獨屬於他的炙熱視線,她不得不回望他。
隱身在陰影裡,德倫未加掩飾的火熱目自光像是要燒盡她似的,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擦出一道道火花,不需肉體的交合,空氣裡已瀰漫了情慾的氣味……
海靜淺淺的漾出了一抹笑上抹女人在勾引心愛男人時,才會有的獨特微笑。
她的指觸上琴鍵,開始向他下魔咒:悅耳似流水淙淙、清脆似風鈴輕響的樂音,帶著濃濃的情意流洩在開放式的空間裡。
這是天籟,也是少女的告白……這是這些年來,海靜一個人在寒冷異地裡熬過的漫長歲月,對他所有的想念。
這想念,德倫是懂得的。
望著她暴露在外的雪白背脊,充滿慾望的眸不知怎麼的,竟讓他將這女人味十足的體態,與她小時候幹扁扁的模樣相疊了。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教這個黃毛小丫頭彈琴。
往事歷歷在前,而今她卻……“沒想到昔日的音痴,竟然能成為名滿國際的美人鋼琴家?”他發現,白自己似乎有點想念當時那樣幼稚的“愛”著自己的她。
至少,那時候她的眼裡,只看得到他一個人……
“GOD!我該死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搖了搖頭,他笑了,更加邪佞的要弄身下的女子。
當女子因致命的高潮疲累的癱軟跪下時,德倫只是麻痺的抽回未曾感到滿足的自己。
再取來一杯酒,仰首飲盡杯中醇液時,德倫的心,明明白白的為了她的眸、她唇邊那甜膩的意……急速賓士!
他懷疑,今後,除了她,還有任何女人能滿足他嗎?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放下酒杯,德倫幾乎是逃著離開會場,他不想再等到儀式結束繼續面對她的誘引。
“你去哪?演奏會完,律師還要宣讀遺囑,你不留下嗎?”宇瑞在門口攔住德倫。
“不必。不過就是財產分配,我想,沒有非留下的必要。”德倫的腳步不曾稍停,他急切的動作像背後有惡鬼在追似的。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做出傻事……她已經不再是他能輕易杜絕在心門外的小鬼了!
舞臺上的海靜失望的看著德倫急奔出去的背影、和跟在他身後出現的衣衫不整的女人,約略猜出了他方才的好事。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
閉緊雙眼,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不準哭——從今以後,她是不需要再哭了,因為母親的遺囑內容,將為海靜奪取她想要的一切!
這一切……當然也包括了德倫!
漫長的成長歲月,文夫人終於明白海靜的執著和死心眼,是呵,深深愛過的人都該知道——初戀,只有一次,正如死亡呵……
所以,在臨終前,文夫人終於放手還德倫和海靜兩人自由,而這,也是一個自私的母親最後能為女兒做的……
“德倫,你等著看,接下來要哭的人,是你!”
結束了演奏,海靜在如雷貫耳的掌聲裡優雅的欠身,再睜開眼時,她的眸裡清楚的寫明瞭決心,她會讓那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巧克力王子知道,這一次,他是情逢敵手!
第六章
累了大半天,當傅燁體貼的送海靜回到他在晶燁酒店特別安排的總統套房時,時間已接近凌晨時分了。
喪禮後,律師所宣讀的爆炸性遺囑,讓海靜和擔任遺囑見證人的傅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