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我就是劍。”
“第二個時期,我認識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的妻子惜惜。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劍只願為她一個人揮舞,對她有威脅的人,斬,對她有威脅的事,斬。那個時期,我的人就是我的劍,我劍即她劍。”
說完,浪翻雲的臉上能看見明顯的悲鬱:“第三個時期,我失去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惜惜死了。在她死後,我才發現這個世間的真理,任你英雄蓋世,任你傾國傾城,生老病死,總是你逃脫不過的。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明白這個道理,卻沒想到在妻子逝世後我才真正明白。擁有就應該珍惜,有些事等到失去就後悔莫及了,這雖然是老生常談,但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王東聽著浪翻雲的話,腦海中不斷閃過東城玲,李美鳳,林櫻等人的身影,甚至還有陳曉燕和方小靜,這件事讓他感到驚訝,同時也有反思,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浪翻雲繼續說道:“從那時開始,我就喜歡上看這個世界。看天,看地,看水,看風,看山,看林,我那時候才發現,原來有這麼多東西一直都在我的身邊,而又一直被我所忽視的。日月星辰,風雷雨電,各種自然的美景,自然的奇蹟都讓我的心感到震動,讓我的心顫抖不已。也正是這個時候,我悟了,我懂了,然後我的劍法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王東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浪翻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拔出了劍,寒光一閃,劍光四射。他手中的劍化為了數百點,數千點,數萬點的劍雨,整個湖面上彷彿多了許多星辰一般,那個情景真是壯觀極了。
未等王東發出驚歎,那些劍雨又重新凝結成一點,萬點的劍雨凝結成一點的劍光,那已經不能算劍光了。在王東的眼裡,那道劍光簡直能夠媲美超新星爆發,強烈到刺眼的劍光逼得王東不得不閉上眼。但閉上眼的時候,雙目漆黑的時候,王東卻發現自己閉上的不只是眼睛,自己的聽覺,嗅覺,觸覺,都彷彿一起關閉起來,這讓王東整個人陷入了恐慌之中。就算王東現在睜開雙眼,入目的也只是漆黑一片,什麼也不能看到。
當身陷無法言語的恐慌時,王東卻猛地發現有一些不同,有一些不尋常的事正在發生。
好像,好像在下雨?
明明就已經失去所有的感覺,那這下雨自己是怎麼知道的?是眼睛告訴我的嗎?不,張開眼睛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漆黑。是耳朵告訴我的嗎?不,不管怎麼仔細聽,耳朵還是沒有聽到一點聲音,就連自己的心跳也聽不到,更別說雨聲了。那是鼻子告訴我的嗎?不,不能聞到任何的氣味,更何況水的溼氣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聞到的。最後那是自己身上的觸覺告訴自己嗎?不,連自己摸自己也不能感受半分,還有什麼雨能夠讓自己觸碰上?
一大串問題,一大串回答,那是王東在自問自答,在自問自答的過程中,王東的恐慌也慢慢平靜下來,現在他已經想到了,肯定是有什麼事在發生。既來之則安之,王東也就任由自己這個狀態維持下去,好好的想想到底是什麼讓自己覺得是在下雨。
在什麼也不能看見,什麼也不能聽到,什麼也不能感覺到的情況下,王東的心從震驚到恐慌,從恐慌到鎮定,一切的往事都如同幻燈片一樣在他心頭播放。
從出生到父母雙亡,從第一次打架到考上大學,從打倒吳雄升到現在,一切的事都如同在他心頭上流淌一樣,終究在心上留下痕跡的只有那麼寥寥幾道身影。正是這些身影主人的情誼化為雨水,化為雨絲,如如潤物細無聲一般地滴在自己心頭。雨,正是這樣來的。
王東明白這點後,突然一道強光射進自己的心中,王東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重新恢復所有感覺,能看到東西了,能聽到了,能感覺到了,同時他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浪翻雲還是跟剛剛一樣坐著,他笑著說:“這就是第三個時期,我的劍變得能夠剔除一個人的六感,揭示一個人的感情,我的劍就是我的情,我的情就是我的劍。剛剛你已經中了我一劍,你的心中應該已經找到自己最重要的感情了吧?”
王東迷迷糊糊的說道:“我,我是好像看到什麼東西,但是我現在怎麼想也無法回想起來。”
“哈哈哈,那是因為你還沒到達那個境界,等你達到後自然就會記起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了。”浪翻雲大笑,極其愉悅的笑容讓他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小孩子的樣子。
“這就是我的劍,我的劍就是我的情,你的劍在你手中,在你心中。你的劍終究是你的劍,我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剩下的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