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張逸軒還會附和上兩句,表現的很是隨意,可是這情形卻急壞了一旁陪坐的張可。
如坐針氈是張可此時最好的寫照,多次張口欲言,卻又在水易的眼神下無奈閉上,內心的焦急就差用抓耳撓腮來表示了,雖說之前的張可因為要在討好水易與救援胡彬之間取捨的關係,所以對胡彬的安危不是特別的在意,可是在知曉了水易的心思後,張可是真心實意的擔心此時還未有訊息傳來的胡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聰明之處,或於主動之間,或天性使然,張可屬於後者,這也是水易不計較張可其他毛病,對其放心差遣的最重要的原因。
能當得上戰略要地之處的城主,自然也是個人精,坐在對面急不可耐的張可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了,再看水易那副坐看雲捲雲舒、閒談花開花落的樣子,要是自己不往正事上提他是根本不會開口的,再者兩人雖然是在閒聊,可是辛澤雄卻有種自己再跟水易聊下去的話,會慢慢的被水易看透的莫名感覺,讓他不自覺的有些心驚,有些坐不下去了。
“今兒唐突拜訪,愚兄其實是有事相求於水賢弟,卻……卻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大家都不是笨人,自己的來意也都是心知肚明,而且訊號久久未至,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更不要說自己只是個跑腿的,那麼何必硬要呆在這裡,這樣的折磨自己呢?還不如早點開口,可以早點離開這裡,順便還能給對面的張可賣個面子,至於張可能不能領會到……水易只是輕輕一笑。
瞟了一眼窗外的景光,大概時間心中已經有數,兩人越聊到後面,水易對胡彬的安危越是不擔心,到得此時,水易只是好奇胡彬到底是跑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事。
“辛城主客氣了,我衡天門的弟子與產業在這烏金城內也是多受城主照拂,有什麼事,辛城主不妨直說。”
水易如此一說,臺階都給好了,辛澤雄更是肯定自己的來意對方是心知肚明,故而略帶著不好意思的苦笑,說道:“據永泰城的邢城主傳信所說,從北疆溜過來了不少妖物與精怪,他們全力阻截之下,還是有兩三隻實力不低的化形期妖精突破了封鎖,朝著烏金城的方向逃來,估計今夜就能到達烏金城北邊地界。”
越說著,辛澤雄是越不好意思,“本來兩三隻化形期的妖精對烏金城的守衛力量來說,不怎麼費力就能夠解決,可前兩日為了押運今年供給北疆大營的重要物資,烏金城內的人手已經嚴重的不足,恰好得知水賢弟於昨日傍晚帶著一眾衡天門的精英在烏金城落腳,故而愚兄只得厚顏,來向水賢弟求助了。”
辛澤雄提都未提昨夜的事,水易看著滿臉不好意思的辛澤雄,微微笑著回道:“我當是什麼事呢,這種事情找我們就對了,守衛人族、斬妖除精可是我衡天門的祖訓和衡天門下弟子的畢生追求,碰到這種事,我們可是義不容辭的,而且還能讓這幫小子大漲見識,增加一些對戰妖、精的經驗,話說回來,小弟還要替眾位師弟謝謝辛城主呢。”
一聽這話,因為昨夜的事情心中略感愧疚的辛澤雄趕忙前傾了下身子,可是由於被椅子卡住的關係,連帶著椅子都往前寸了一點,急切之間只得搖著胖乎乎的雙手說道:“這可使不得,水賢弟肯幫愚兄,愚兄已經是感激不盡了,衡天門的眾位英才所漲的見識與經驗也都是他們自己的所得,跟我可是沒有半點關係,而且哪有你們出力了,還要來謝謝我的道理,那樣就顯得我太不厚道了,這樣的事一傳出去,愚兄可就沒臉見人了。”
“從大清早坐下一直到現在,提也沒提我們受襲之事,一張口就是幫你阻擊逃過來的妖精,你要是厚道,這天下也沒有不厚道的人了。”雖然不能直接說出口,但不妨張逸軒和張可兩人在心中暗自嘀咕。
水易只是客套了一句,辛澤雄倒是挺較真的,又想起之前其一力推崇‘明心’的情形,雖然也是個人精,卻有可愛的一面,可昨夜之事辛澤雄又是一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反差較大的兩種表現讓水易稍稍有些糊塗了,雖然談話的過程中一直在透過聊天的內容對辛澤雄進行著剖析,自以為對其有些瞭解的水易此時又有些不確定起來,儘管心中百轉千回,不過面上卻未顯露半分,水易右眉挑了挑,笑著問道:“不知辛城主打算何時佈網,這幾隻妖精的目的地肯定是我族腹地,我想我們還是早些佈置的好,也保險一些。”
裝作不知道水易想保證安全而提前佈置的心思,辛澤雄擦了一把額前汗水,笑著回道:“水賢弟說的極是,不過也不急於一時,烏金城是它們必經之路,我們於傍晚時分佈網就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