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色的軍裝上金色的紐扣刺得我睜不開眼……
39、真相現
我永遠不會想到,那個人是……
葉正宸!
我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確實沒有看錯,眼前這個佩戴兩槓三星肩章的男人正是葉正宸!
這意味著什麼?他是個軍人?!
我清楚記得,他說他不是軍人,也沒當過兵,父親是個商人……
那麼一個剛留日回來的醫生怎麼可能搖身一變成為這樣氣勢萬鈞的軍官。
難道這是他娶喻茵的原因,用一段無愛的婚姻換取今天的輝煌?!
又或者,這三年裡發生了什麼?
我用猶疑的眼光望著他,他銳利的眼光也未移開我的臉,似乎在等著我的反應。
腦子一團亂,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不自覺彎了彎身子,算是打個招呼。
葉正宸牽動一下唇角,正欲以相同的方式回敬我,忽然想起什麼,挺直身體,轉而向他的司機低語兩句,邁著穩健的步伐跨進大門。
軍人的淡漠,軍人的誓不低頭,軍人的正氣凜然,這樣的葉正宸對我來說太陌生了,不知如何去面對。
我壓下追上去問個究竟的衝動,正欲離去,司機走到我面前。
沒有葉正宸的氣場震懾,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也有種壓迫人的氣勢。我留意了一下他的肩章,應該是個士官,大概是葉正宸的勤務兵。
“薄小姐,您好!”他恭恭敬敬開口:“參謀長想約您共進午餐。”
完全是陳述的語氣,沒有留給我回絕的餘地。
“很抱歉,我還有事。”我婉言回絕。飯局應酬本沒有什麼,然而葉正宸的飯局就另當別論了,不久前國際飯店的一場會面,已經讓我深刻體會到——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這個危險男人,離他越遠越好。
我還未及轉身,年輕勤務兵先我一步擋在我身前。“薄小姐,請留步。”
“還有事嗎?”
他斬釘截鐵告訴我:“參謀長的話就是軍令。”
“我不是軍人。”
“可我是!”
他立正,如高山一般矗立在我眼前,巋然不動的堅定。
骨子裡的軍人情結又出來作祟,我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勤務兵肅然起敬。
見我有些猶豫,他乾淨利落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請上車吧。參謀長進去打聽點事兒,很快出來。”
聽他這麼說,我料想葉正宸是為了印鍾添的案子來的,便不再拒絕。
走到悍馬車前,看見不透光的車窗玻璃,我猛然記起這臺車我見過。
三天前那晚,它就停在我住的旅館樓下,沒有熄火,沒有離開。
眼前的景物好像被什麼力量狠狠撞了一下,搖搖晃晃,又像被什麼力量撕扯,變成扭曲的形狀。如果可以,我真心扭住他的衣領,好好問問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跌跌撞撞上了車,我在後座上坐穩,熟悉的氣息漫過鼻翼,這個獨有的味道,屬於他,再淡我都聞得出。
年輕的勤務兵立刻雙手遞上一份報紙——《晨報》。
“謝謝!”我接過,逼自己什麼都不要想,耐心看報紙。看了約半小時的《晨報》,勤務兵把車門開啟。
葉正宸站在外面並不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坐到我身邊。
浩瀚無邊的橄欖綠混合著獨屬於他的氣息,充滿著侵略性,我急忙低頭掩著鼻息往裡側坐坐,拉開點距離,呼吸半天才通暢過來。
一路上,葉正宸出奇的沉默,我專心看報紙,字跡伴隨著車身微搖,我仔仔細細辨認好半天才能讀完一句話。
“沒有問題想問我嗎?”他終於開口,沉著冷靜的語調間沒有一點點曾經的輕挑。
我瞥了一眼他平整的衣襟,當然有!為什麼你會穿這一身衣服?為什麼佩戴這麼高的軍銜?為什麼你用這樣的身份闖進我的生活?
然而,這不是我該關心的。他的過去,他的現在,早在我離開日本那天便與我毫無關係。我現在最該關心的是印鍾添的案子。
我清清嗓子,開口。“我未婚夫的案子進展怎麼樣了?”
一陣涼意滲入肌膚。
我努力平復一下雜亂的心緒,抬頭直視他寒冷的眼光,等著他的答案。“案子還在調查中,暫時沒有結果。”
“他認罪了嗎?”
葉正宸想了想。“不管他認不認罪,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