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揚高嘴角,嘿嘿一笑。
“真是的,笑得像個傻瓜似的。”嚴介謙轉過身來,環住她的身子,話就這麼脫口而出。“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聽了,喬霙猛地眨了眨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他臉色微窘。
“不要這麼小氣嘛,再說一遍就好!”她拚命盧他,不讓他走。
“不要。”
“一遍就好……”
“不要!”
“小氣鬼!”嗔罵一句,可是人卻像快飛上了天。
這是喜歡的意思吧?喜歡她陪在身邊?
冬天裡,太陽總是比較晚升起。
嚴介謙動了動身軀,想挪個舒服點的睡姿繼續睡,眼簾才微微掀開,發現一雙熠熠有神的眼睛正瞬也不瞬地看著自己,不禁逸出呻吟。
“你在做什麼?”他帶著睡意的嗓音問。
坐在榻上瞅著他的喬霙連忙用力搖頭,顧左右而言他。
“我……我只是在看你睡覺有沒有流口水。”才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在偷看他的睡臉,一看就收不回視線,都看痴了。
“流口水的人是你吧。”他不知該哭還是笑。
“我才沒有。”她伸腿蹭他。
“天都還沒亮呢,再睡一下,不必急著起來。”大掌一探,將喬霙扯回懷抱中,再用暖被將兩人團團裹住,分享著彼此的體溫。
“我睡不著……”突然靈機一動。“我想到了!你快起來。”
“要做什麼?”從溫暖的被窩裡被拖出來,嚴介謙攢起了眉心。
喬霙先七手八腳的把自己的衣裳穿上,再伺候他著裝。“外頭的雪應該夠厚了,剛好可以玩堆雪人。”
“堆雪人?怎麼會想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什麼幼稚?難道你都沒玩過?”她嘟嘴橫睨。
“是沒有。”他很多事要忙,哪有空玩,而且在這個家中能跟誰玩。
“你真的沒玩過?”
“有什麼不對?”嚴介謙睨著她大驚小怪的表情。
“你真是有夠可憐,雖然我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會這麼慘……”於是,她抓了兩件斗篷,一人一件的披上,然後將他往外推,兩人連發都沒梳就出門了。“走!走!走!我教你怎麼玩。”
“外頭這麼冷……”他很無奈地被推到外頭。
“哎呀!待會兒就不冷了。”喬霙拉著他的手走出了長廊,雪沒再下了,不過院子裡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都到了小腿肚,還真有些寸步難行,反射出已經矇矇亮的光芒。“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我和三個哥哥都會比賽看誰堆的雪人最高,我們也來比。”
“真的要玩?”他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喬霙兩手插在腰上,決定使出激將法。“好吧,那就算你不戰而敗好了。”
“什麼叫做不戰而敗?”嚴介謙臉色一正,這不就等於輸了,這個字眼是他最不喜歡的。“我才不會輸給你,比就比,輸的人要接受處罰。”
她昂起下巴。“好!那就……輸的人要幫對方做一件事。”
“一言為定!”
“我數三下就開始……一、二、三……”喬霙才喊完,兩人同時開始用手或找東西來挖雪。
嚴介謙雖然沒玩過,不過可懂得觀察,見她怎麼弄就照著做,很快就抓到竅門,堆出了雛型。
“這是什麼?”她看著他堆出來的東西,狐疑地問。
“……你。”他咳了咳,有些難為情。
喬霙指著那一坨東西。“可是為什麼看起來像豬?”
“你睡覺的樣子就是像這樣。”他哼了哼。“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
“一點都不像!”她一腳把它踩扁。
“你怎麼可以這樣?”嚴介謙也氣急敗壞的指著她堆好的人形。“那麼這個又是誰?不要說是我?”
“嘿嘿,就是你沒錯。”她好笑地承認。
“那為什麼他的頭這麼大,而且又是歪的?”嚴介謙嘴角抽搐。
“有嗎?我覺得很像……”
“一點都不像!”他一腳踢飛那顆頭。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怒叫。
“哼!是你先起頭的——”還沒說完,一顆雪球擲向他的俊臉。
“你死定了!”嚴介謙也馬上蹲下身揉了顆雪球,同樣丟向她的門面,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