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抬起頭,凝視著柔和朦朧的月光裡的鄭薇的臉兒。
鄭薇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深情的光彩:“我哥也很……
喜歡你。”
柔極的月光映在她極為渾圓的肩上,朦朧的月光映在她豐滿的胸脯上,幻成一種優雅迷人的境界。何出似已看得痴了。
他突然低下頭去,去吻她的肩,她的雙乳,吻得溫柔而又熱烈。
鄭薇的手指伸進他的頭髮裡輕輕揉著。她已開始呻吟,開始輕輕地扭動。
兩天的時間,在戀人的眼中看來,實在是太短太短了。
快得令他們遺憾和氣憤。
何出覺得,這兩天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鄭薇是個溫柔馴良的好妻子,她高大豐滿的胴體給了他無盡的幸福。
她的溫存和羞怯,較之春妮兒的嬌豔和瘋狂,更讓何出動情。
在春妮兒身邊,何出只是個幹什麼都還很幼稚很嫩的毛頭小夥子。而和鄭薇在一起,何出就成了頂天立地的大哥哥。
鄭薇總是燉好了雞湯端給他。而春妮兒呢?他差不多要去喂她。
何出是方家橋人,娶老婆的標準也是方家橋人所共有的——壯實、能幹、馴良。除了這三條外,還有一條,就是屁股要大,因為方家橋人堅決認為,屁股大的女人會生男孩。而鄭微就滿足所有的條件。
所以何出永遠當不了城裡人,他的每一個念頭都是方家橋人該有的,他的行為總是會打上深深的方家橋印記。
雖然他成了名人,穿起了絲袍,學會了優雅的嘆氣,學會了和江湖女人調情,學會了擺名人的譜,他也還是方家橋人。
何出只要微笑著看看鄭薇,鄭薇馬上就會臉紅,馬上就會低下頭,慌慌張張地走不穩路。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何出道:“薇薇,我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我想回去,去看看方家橋出沒出什麼事。”
鄭薇羞紅著臉兒道:“我……我和你……一起……一起去……”
何出微笑:“好。見到大哥,我就求他答應把你嫁給我。”
鄭激背轉身,結結巴巴地道:“不……不要……亂說!”
何出走過去,擁抱著她,在她耳邊悄聲笑道:“我一見到大哥,就告訴他咱倆這兩天什麼都沒幹,沒有親嘴兒,沒有亂摸,沒有幹壞事,好不好?”
鄭薇反手狠狠在他的腿上擰了一把。
她知道他肯定會什麼也不說,但還是覺得臊得要命。
何出突然輕輕嘆了口氣,道:“大哥這兩天都沒回來,別出什麼事才好。”
鄭薇道:“不會的,我哥只……只是去給方……方……
方家橋的人治……治病,怎會出事?”
何出卻是憂形於色:“這幾日方家橋一定來了不少武林高手,可別打起來才好。”
鄭薇根本就不問為什麼會有武林高手去方家橋,也不問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只是關切地望著他,安慰道:“你……別……擔心,不會出……出事的。”
鄭薇很快都打扮好了:梅紅衫褲、豹皮背心、虎筋腰帶、草鞋山襪,威武中不失嫵媚,粗獷裡益覺溫馴。
何出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不住點頭。鄭薇被他看紅了臉,扭頭從門後取過一柄鋼叉,道:“走……走啊!”
何出笑眯眯地低聲道:“薇薇,你還不如扮只大老虎跟我回方家橋,保準鎮他們十幾個跟頭。”
鄭薇羞道:“別……胡……胡說!”
何出湊近了,悄笑道:“你上次扮老虎嚇暈了我以後,是不是你給我穿的衣裳?你有沒有……”
鄭薇又快哭了。
何出和鄭薇剛邁出門,山角拐彎處出現了一個白袍人,正向這裡急奔,身形極快,轉眼間就到了何出面前,正是上次賭酒喝的白袍酒徒。
他的神情顯得很慌張,滿頭是汗,氣喘吁吁:“鄭姑娘,鄭兄讓你趕緊去方家橋,何兄若現在沒事了,最好也馬上就去!”
何出的臉一下慘白如雪:“打起來了?”
白袍酒徒點點頭:“是。”
何出道:“血鴛鴦令主到了?”
白袍酒徒咬咬牙,點頭。
何出冷笑道:“她們在找藏寶?”
白袍酒徒道:“正在四處亂翻。”
何出又問:“誰跟誰打?”
白袍酒徒道:“肖幫主和血鴛鴦令主正在比劍。”
何出大叫一聲,箭一般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