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我認識司馬鶴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何出又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有秘笈的?”
春妮兒笑道:“純粹是巧合。蔣家三兄弟路過方家橋是想入浙,不想在賭錢時發現了你。因為蔣經東歲數較大,見過你父親何一弓。他發現你長得像極了何一弓,但還不敢肯定。但透過擲骰子,他們發現,你的內力驚人地渾厚,所以他們就猜出,你是何一弓的兒子,秘笈也一定在你手裡。”
何出想了想,又問道:“那麼,怎麼蔣家兄弟又和司馬鶴聯手,而又有那麼多人知道訊息了呢?”
春妮兒沉吟半晌,才冷冷道:“其實道理也很簡單。蔣氏三兄弟雖然得知了秘笈和金戟的下落,但自忖沒有絕對把握打敗你取得秘笈,只好告訴了司馬鶴。至於其他人是如何知道的,我可就不清楚了,也許那次三萬兩的大賭驚動了他們吧!因為蔣氏三兄弟輸錢是極少有的事,他們自然詫異,再一側面打聽,難免會聽到些風聲。”
何出聽出來她言不由衷,但沒有點破,只是問道:“蔣氏三兄弟若當場出手,肯定可以抓住我,沒有必要成全司馬鶴吧?”
春妮兒頓了一頓,嘆道:“我告訴你實話吧。我認識司馬鶴之後,老賭神告訴我,讓我想方設法嫁給司馬鶴,以控制司馬世家的財富。可司馬鶴已經有了妻子,這個計劃不太好實行。因而蔣氏三兄弟發現你後,就利用你和他做交易。司馬鶴急於為父報仇,自然急需《太清秘笈》,蔣家就迫他答應,待取到秘笈後,一定要殺了原來的妻子,娶了我,才能獲得秘發。司馬鶴自然滿口答應。”
何出想了半晌,才嘆了口氣,喃喃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可你們又怎知我會偷偷溜出戰場,跑回家去拿秘發呢?”
春妮兒咯咯嬌笑起來:“這有什麼呀!那次我和三位嫂子名為路過,實際上就是去探你的虛實的。我們經過對你的觀察,認為你不可能把秘笈藏在身上,但也不會把它放在很遠的地方。你既已修習過太清玄功,要想從別人監視下溜走並不難,所以我們決定,由司馬鶴和我幾個乾哥哥出面,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我們幾個女人,就在他們出發前,悄悄掩到你住的牛棚邊埋伏好,果然就抓住你了……”
她又已伏到他身上,嬌笑道:“問完了嗎?”
何出苦笑道:“暫時問完了。”
何出還想說話,春妮兒已拖緊他,滾向了床裡邊。
春妮兒的話,何出半信半疑、將信將疑。
他覺得:春妮兒逼著司馬鶴殺妻娶她,絕對不可能是出自老賭神的指使。一來是因為司馬世家著名的不是錢財而是武功,二來則是因為春妮兒和蔣氏三兄弟的關係很奇特,似乎春妮兒是主,他們是僕。
如果春妮兒不是出自老賭神授意去接近司馬鶴的,那麼春妮兒也就不可能是老賭神的乾女兒,或者說,不是他心甘情願認下的乾女兒。
也就是說,蔣家是出於某種外力的壓迫,不得不接受春妮兒的控制。
控制春妮兒的人又是誰?
春妮兒的腿已纏了上來,纏在他腰間。何出已無法再想什麼了。
他明明知道,春妮兒纏上自己,很可能是利用自己達到什麼目的,但他還是心甘情願地被她纏上了。
何出並不笨。何出只是有點瘋。
第七章 血鴛鴦
睡夢中的何出被人搖醒了:“何出,醒醒,快醒醒……”
何出不耐煩地睜開眼睛,不高興地道:“幹什麼?老子才睡多一會兒,你就……”
搖醒他的人是沈春。她不知何時已起身了,而且穿戴整齊。
沈春的臉色很不好,她的眼中也閃著驚恐的光芒:
“昨晚方家橋死了許多人,其中有紫心會幫主張一行,‘金針渡劫’孔含章……”
何出猛地坐起,大吼道:“你說什麼?”
沈春吃驚地退了幾步,何出一躍而起,劈面一把揪住她胸前衣襟,嘶聲道:“孔……含……章……死了?”
沈春點頭。
何出面容扭曲,極是可怖,他的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
“你騙我,騙我!孔大叔不會死,不會的!”
沈春低聲道:“他確實和張一行同歸於盡了。我沒有騙你,真的。”
何出鬆開手,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仰天摔了下去。
何出沒法想像,如果沒有老孔,他何出能不能長大。
沒有老孔,何出就不識字,空有秘笈,無法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