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敗。
第二輪比武,似乎進行的很快,場中之人過招都沒超過二十之數,便已分出勝負,且無一人傷亡。
武功越高的人,也就越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性命。
最後獲勝的有六個人:肖無瀨、張一行、韓笑、田金佛、司馬鶴和王伯飛。
六人之中,除肖無瀨是白飽會幫主、司馬鶴是蕪湖司馬世家的惟一傳人,身份明瞭外,其餘四人都是身份不詳,都是在今日才名動武林。
誰都能嗅到這其中神秘的血腥味兒。這四個人極有可能都是橫行江湖的神秘組織的重要成員乃至頭目。
越來越多的人悄悄溜走了,到了第三輪比武開始時,場外觀戰的江湖朋友們已只剩下二十多個了。
宋沁一直緊緊挨在賭石邊,剩下沒走的人也都慢慢移近賭石。不多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圍在老孔身邊了。
誰都想趁亂偷走何出,所以彼此牽制,反倒沒人動手了。
老孔的破嗓門又吼了起來:“第一組——”
肖無瀨緩緩踱出來,一拱手,微笑道:“王兄,請!”
王伯飛看著肖無瀨,突然苦笑幾聲,道:“若是這一戰的對手不是肖君,王某自認未必會輸。但要王某和肖君交手,卻是萬萬不敢。十年前敗於肖君劍下,王某心服口服,不敢再比劍了!肖君不叫出王某身份來,王某已是十分感激。
告退——”旋又一聲暴喝:“走!”
四條黑影從賭石邊飛出,隨著王伯飛電逝而去,輕功之高,令人駭然。
如果連這個化名“王伯飛”的人的四名手下都已有如此高明的輕功,那麼“王伯飛”本人的武功可想而知。肖無瀨卻能令王伯飛不戰而退,則肖無瀨的武功又該如何呢?
老孔看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現在是黃昏時分了。
老孔還沒報第二組的組號,司馬鶴已笑著走出,斯斯文文地衝張一行拱手為禮。恭聲道:“請張大俠不吝賜教!”
張一行微喟道:“司馬公子,你年紀輕輕,已能有如此傑出的身手,放眼天下,實是難覓公子這樣的人才,若是就此毀了,豈不可惜?”
司馬鶴微笑道:“張大俠武功通玄、劍法超卓,小可若能在交手時偷學幾招,日後受用無窮啊。”
他說“日後”,就表示他有絕對的自信,哪怕不能取勝,也必能全身而退。
張一行淡然一笑,長劍緩緩出鞘,雙目在暮色中閃著劍光一樣冷的寒光。
張一行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柄出鞘的劍。
司馬鶴溫文有禮地點點頭,摺扇一收,面上的微笑也已漸漸消失。
暮色中的司馬鶴,像一隻孤傲的獨鶴,一隻不屑於棲息於尋常枝椏的獨鶴。
誰也不是易於相與之輩。誰也不會輕易罷手。
張一行慢慢道:“司馬君,張某要先出手了!”
長劍划動,如滿天星雨般瀉向司馬鶴頭頂。
這似已不是純正的劍法,而是雜著刀法的劍法。
司馬鶴摺扇揚起,如孤鶴的翅。
兩人出手均是極快極探,六十招轉眼已過,司馬鶴已是左支右絀。
張一行的劍光突然一頓,司馬鶴向前踉蹌數步,胸口居然直向劍尖上撞了過去。
張一行長劍倏地回鞘,笑道:“承讓,承讓。”
司馬鶴站定腳跟。已是汗流滿面,頭髮散亂,嘶聲道:
“紫心會張幫主,果然武功不凡,佩服,佩服!”
紫心會果然來了,而且還極有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肖無瀨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他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付張一行。
張一行擊敗司馬鶴,似乎並未用全力,他勝得相當輕鬆。
張一行哈哈大笑,聲若游龍:“司馬公子,果然好眼力,張某格殺令尊司馬莊時用的幾招劍法,到底被你認出來了。
佩服、佩服!”
肖無瀨心中又是一凜。他沒料到,七年前蕪湖司馬世家的主人司馬莊被人神秘地用劍殺死,居然是張一行的傑作。
司馬鶴慘笑道:“姓張的,你等著!我司馬鶴若不能報父仇,誓不為人!”
張一行嘆了口氣,道:“看來你只好當不成人了。若是你能取得《太清秘笈》,修煉個十年八載的,或許你還能有一點為父報仇的希望,只可惜,現在你已與秘笈無緣了。司馬公子,請回吧。”
司馬鶴怨毒萬分地慢慢道:“即便得不到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