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嚇了一跳,都紛紛低下了頭。
樂溪兒猛跺了跺腳,急忙跟上花老夫人和葉風,她很是擔心呀,她跟花雪瑤向來不對付,花馨月死後這幾年,沒少找她的麻煩,花雪瑤雖然是個沒什麼天賦的臭小鬼,可是狗急了還跳牆,她還真是擔心那個臭丫頭會弄些什麼么蛾出來。
要是不小心惹怒了雲堂主,那麼他們家靖宇不是死定了?
不行,萬萬不能讓那個小鬼得逞的。
花老夫人帶著葉風來到前院的時候,雲夙月和花靖宇已經鳴鼓收兵了。
兩個人坐在一旁亭裡的石椅上,喝茶談天,似乎很歡樂的樣,而旁邊還坐著一個葉風不認識的男,一身墨紫色長袍,一頭墨色長髮僅用一根紅繩束起,看上去粗獷卻又不失風雅,手中握著一柄樣式古舊長劍,面無表情地拿著絲絹輕輕擦拭著。
突然,那一身白衣的男悠悠地轉過身,臉上帶著爽朗地笑意。微風輕輕吹過他的髮絲,片片純白晶瑩的雪花灑落在他的身上,俊美地像是畫卷裡走出來的美男。
眉若遠黛,眼若桃花,明媚皓齒,眼中是睥睨天下的風華。
那一張臉,化成灰,葉風也能刻骨銘心。
雲夙月,我死了,你為什麼還能那麼開心地活著?
尖利的指甲刺進手心,不覺疼痛,雙目之中只剩仇恨。
“靖宇,你們在聊些什麼,那麼開心呢?”花老夫人牽著葉風的小手,慢慢向他們走去,突然目光卻是轉向那位一直默默擦拭長劍的男,“靖弘也在這裡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夙月和花靖宇紛紛站起來,向著花老夫人輕輕一鞠躬,算是行禮,而花靖弘只是輕微頜,依舊默不作聲地擦拭著他的長劍。
雖然雲夙月是帝師的弟,是整個東陵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是花老夫人怎麼說也是長輩,而且花老爺當初也是戰功赫赫,受了世人不少稱讚,他向花老夫人行禮也在情理之中。
而花靖弘,花老夫人也是知道自己這個長孫的,眼裡除了他那一柄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長劍外,就容不下任何東西,也不能說他不懂禮節,只是他向來冷情,從來不為這些繁縟節所束縛。
“奶奶,你怎麼來了?”花靖宇上前攙扶住花老夫人,“也不叫幾個下人陪著,這大雪天的,要是凍壞了,可怎麼辦呀?”
“老身沒事,倒是雪瑤受苦了。”花老夫人笑容淺淺,將手從花靖宇的手中抽了出來,摸了摸葉風的腦袋。
“雪瑤?”
花靖宇這個時候才望見站在花老夫人身邊的葉風,臉色立即暗了下來,口氣有些不善地說:“奶奶,你帶這個小雜種來幹什麼?”
小雜種?
葉風忍不住在心裡冷嗤一聲,不就是沒有爹,又死了娘,用得著這麼不待見她嗎?
花靖宇,是吧?
本小姐會記住你的,遲早要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雜種。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花老夫人瞬間發怒起來,一雙眼睛怒火橫生地望著花靖宇,“雪瑤是你五姑姑的女兒,是我們家的人。”
花靖宇輕嗤一聲,低喃道:“還不就是個沒有爹的小雜種。”
聞言,花老夫人的怒火那叫一個飆升,恨不能一掌拍死花靖宇這個侄孫。
雲夙月也看出了這其中的暗潮洶湧,打圓場地插嘴道:“花老夫人也不要生氣了,靖宇他為人直爽,說話比較衝動,無心之過而已。”
“哎,也罷。”花老夫人揮一揮衣袖,只是輕輕一搖頭,呼吸粗重而過。花靖宇對待花雪瑤的態一向不好,她也是清楚的,只是他就不能分一下場合嗎?在外人面前這麼貶低自己的妹妹,這是做哥哥該乾的事情嗎?
而葉風則是無聲閃過一絲冷笑,做這樣的老好人那可是雲夙月的拿手好戲,他向來知道什麼時候說人話,什麼時候說鬼話。
“聽說你是帝師的弟,很厲害是不是?”
稚嫩的孩聲音吸引了雲夙月的注意,他緩緩低頭,便看見一個穿著厚重的棉衣,裹得像個圓球一樣的小女孩瞪大著一雙眼睛望著他,那雙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地彷彿能洞悉一切。
他只是這麼輕輕望著,卻能感覺到內心的一切汙濁被她照得明亮,幻化成一把利劍,在逼問他的內心。
葉風強顏歡笑地看著他,力壓制住內心裡的恨意,說實在的,要她面對著雲夙月笑出來,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她雙手緊握,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本來就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掌疼痛難耐,可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