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平時,歐陽羽一定要面不改色地與唐謐鬥上兩三個回合,可是今日看著那丫頭小小的身子裹在紅色的袍服中,沒有半分力氣地癱軟在輪椅上,只有一雙眼睛閃亮地叫人心悸,忽然就覺得鼻頭髮酸,背過臉說:“混說什麼呢,你給我早點兒好。”
那一瞬,唐謐看著歐陽羽細瘦的肩背,還有同樣又細又長的手指上新添的刀痕,對自己說:“唐謐,你要加油啊。”
慕容斐騎了快馬往興安縣去追查史瑞的事情,唐謐他們四個則僱了輛馬車往魏國的都城大梁進發。一路上靠著莫七傷給的藥物調養,再加上桓瀾、白芷薇和張尉一日三次輪流為她調息,四天後到達大梁的時候,她自己的內息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四肢也微微有了感覺,能夠倚在車窗旁看看外面地風物。
大梁城比她曾經去過的楚國都城要大很多,因為身處北方的魏國地勢較高,大梁城實際上是一座建在逐漸向上升起地巨大緩坡上的城市。還未入城門,遠遠就可以看到位於城市盡頭地勢最高處地魏王宮,連綿一片地輝煌殿宇次第沿著緩坡向下伸展,在北方秋日透明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讓人想起睥睨凡塵地天神居所。
“桓瀾。”唐謐對馬車外騎馬並行的少年叫道:“你有沒有站在那裡看過風景?”
唐謐因為手還抬不起來,只能用下巴往魏王宮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看桓瀾面露疑惑之色,似乎是有一點都沒明白,便說:“我是說王宮的最高處,那裡應該就是整個大梁的最高處吧?”
桓瀾聽了面色一動,只因王宮的最高處便意味著王宮正殿的御座,如今能從那裡俯瞰整個大梁城的只有一個人而已,就是自己的哥哥魏王桓滄。唐謐看桓瀾沒答話,以為他還沒有明白,又努力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