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對我下‘七日血溶散’,又用雪蠶絲繩將我全身捆了個紮實,甚至還找來四個大漢押著我跪在祠堂裡跟你一同許下夫妻的承諾,你忘了?”一向沉穩的尹浩嵐難得露出頑皮的笑意,說得妻子羞愧難當。
“我……我當天就給你解藥了!”七日血溶散是世間至毒,要不是當年他的內力之高,幾乎是百毒不侵,她才捨不得對他下這種毒呢!
“說到這個又讓我想到,那時解藥讓你搶去吃掉了,還說想解毒就得跟你圓房——”
凌翠鳳不依的跺腳,耍賴的說:“哪有,你記錯了,我才沒有那樣!”羞死人了,都那麼久了,為什麼他的記性要這麼好?
“是,你沒那樣,是我記錯了。是我把解藥吃了,還威脅你如果不乖乖跟我圓房,你身上的毒一發,就將無藥可救,而且我還捉了你的親朋好友關在水牢裡,如果你不服,就要人砍了他們的手腳當膳——”尹浩嵐寵溺地笑著,輕輕推開房門,不著痕跡的將妻子往門裡帶,然後再用腳踢上。
路過的丫環見著了,抿著嘴兒噗哧笑出,貼心的將茶水點心擺放在門口,沒去擾了主爺跟主母的恩愛。
“你在看什麼?”
洛華揉著睏倦的眼兒,小臉偎進他懷裡輕輕磨蹭著,一大清早的,不懂他怎麼一個人傻傻地睜著眼發呆?
“我在看你的腳。”
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果然看見自己一雙裸足正暴露在清晨微亮的光線下,柔嫩的肌膚似帶著一種透明的白皙,像極了小巧的月牙兒。
唉!他怎麼又趁她睡覺時動手拆去她的裹腳布了?下次非得找機會說說他不可,那裹腳布可是很難纏上去的呀!
想要將腳兒縮排被褥之中,尹琉星卻故意將棉被拉高,不願讓它擋了自己的視線。
“會冷的。”她嘆了口氣,索性整個人偎進他懷中,將重量全擺到他身上,她喜歡抱著他的感覺。突然她又呼了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忙要檢視他腿上的傷……
尹琉星搶先一步擁她入懷,不讓她看見傷口。
開玩笑,那傷是弄來嚇她的,只是血流得多,其實傷口並不大,現在早結痂待愈了,怎麼能隨便讓她瞧見?
“不會冷的,我把體溫跟你分享了呀!”嘴巴一張就是甜言蜜語。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時辰太早,抑或是天氣太冷,尹琉星體內的頑皮因子尚未甦醒,此時的他看來有些慵懶、有些性感,就連說話的語調也徐緩得多,彷彿蘊含某種刻要勾惑人的節奏。她一直知道他是俊美的,只是不曉得當他捨去那些吊兒郎當的姿態之後,會是這樣魅惑人心。
原本平靜的心情有些浮動,洛華一時難以自持的傾身以唇在他頸邊輕觸了下。
尹琉星的表情頗為驚訝,像突然見鬼似的。
是什麼原因讓她表現得如此主動?
“你想要嗎?”雖然現在是一大清早,雖然他昨兒個也拐了半推半就的她……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理由能讓她這麼做。
小落花是談不上什麼三從四德的女子沒錯,可在這面,一向是由他主動的呀,這可從未讓她有置喙的餘地。因為呀,光是等待她的害羞消退就足以讓人虛度無數良宵,他八成要等到頭髮發白了都還只能幹望著她流口水。
所以他一向是自告奮勇加自動自發。
可她剛剛的親近……該不是讓他給帶壞了吧?這可不好,小落花的堅強獨立好雖好,但也要有些供人逗弄的弱點才可愛呀!哇哇哇,他嬌羞的小落花不見了……
“想要什麼?”洛華下意識的問。可下一瞬,見了他墨眸一改原先的清亮,曖昧的黯沉了,就知道自己八成問錯了話。
對一個吃她豆腐當吃補的傢伙來說,還能“想要”什麼?
沒好氣的睇他一眼,發現這人在自討沒趣之後,竟又移了目光專注的往她的裸足直瞧。
“你喜歡?你覺得我的腳纏得漂亮?”
紅唇邊揚著淺淺的笑意,隱約有些惡意。
“是很漂亮——”可是把腳活生生綁成這樣,一定很痛吧?說白了,他只是心疼她受過的苦,才會頻頻看著,看了又忍不住為她解開緊緊纏繞的布條,心想這樣也許能舒適些。
“你可知纏足的過程?”洛華歪著臉蛋覷著他問。
狹長的墨眸裡閃過一道不捨的光芒,那速度快得沒讓人發現。
小腳一雙,淚水一缸。他忘不了古籍裡曾提過的,那是一種長達好些年的疼,恍如酷刑一般。
“不太清楚,你要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