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好可憐喔!”
“不過,紅包還是不能不要。”這一句話為大家下了結語,見到所有人都點頭同意後,然後發揮一點手足之情,紛紛對窗戶裡的人投以同情的眼神之後,繼續 Happy的去玩撲克牌去了。
一張紙,早已讓貝曉路拿到爛了,而紙上那剛毅有力的字跡也早巳如影印機般深深影印在她腦海裡。
惟竣回去的前一晚,她知道他徹夜未眠,她又何嘗不是整夜沒睡呢!一整晚想著那幾天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雖說,她就這樣收留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共處一室有八個晚上,下合理,卻又真實發生過。
最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兩人之間竟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在現代男女性觀念開放的年代,這應該可以稱為另一種“奇蹟”吧!
第二天,他起床,他離開,她全都知道,然而她卻寧願選擇繼續裝唾,最後連一聲再見也沒說。
不是她不願對他說再見,而是擔心她會被他的溫柔給撼動,而接受他交往的要求。
那又何必說再見呢!
然而,溫惟竣回臺灣後,她的心似乎也空了,
那一天,她待在房間裡一整天,坐在落地窗前,茫然若失的仰首凝視著湛藍的天空,而她的心彷彿無法再像來時那般沉靜。
所幸,他回去的第二天,她的好友餘亮晴從上海回來了,多一個人的陪伴,讓她的心不再全懸在他身上,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606號房內處處迴盪著屬於他的影子,而她不想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時,會想著他,於是退了房,搬到餘亮晴家,一直到她回臺灣。
這趟原本為了逃避母親和姐姐們所安排的相親而安排的旅行,卻意外遺落她的心——
遺落在中國城裡玫瑰飯店的606號房……
放完春節假期,一切迴歸於正常軌道上。
溫惟竣想藉由忙碌的工作,減少思念貝曉路的時間,但工作再怎麼忙碌,也總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就像現在——
“真是抱歉,臨時爽約,讓你千山萬水獨行。”于右任在休息時間,跑來找他閒聊。
“算了,對見色忘友的人,我也只有認了。”
“呵呵……說話別這麼酸嘛!”他的心花怒放,和溫惟竣的哀怨欲絕可真是天壤之別。
“看你笑得花枝亂顫,是不是和你的青梅竹馬有好訊息?”
于右任見他一語命中,羞紅著臉,搔搔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傻傻的笑著。
“呵呵。”
“笑什麼笑,牙齒白呀!”對於他幸福的模樣,在一個感情不如意的人眼裡,看得實在有夠礙眼。
“你怎麼了?月事不順嗎?”怎麼放完一個年假,到舊金山玩了一趟回來,變得陰陽怪氣。
“于右任,你以為這個笑話很好笑嗎?”
“的確是不怎麼好笑。”他聳聳肩膀。“要下然是怎麼了?就算我突然爽約,可你也沒虧到呀!我又沒跟你討機票錢,你幹麼擺出一張像是女朋友跟人跑了的樣子?”
啊!一箭射中紅心。
溫惟竣閃過一抹痛苦神情。才短短几天,他竟會想著她想到心都痛了。
不知道她是否回臺灣了嗎?
“怎麼了?我說對了嗎?”不會吧!他只不過隨口說說,不,不對——“你又沒女朋友,哪來的女朋友跟人家跑了?”
“欸——”
于右任用他聰明的腦袋,很快的轉了轉,最有可能的是——“難不成你這次到舊金山有了豔遇,你對金髮美女產生一見鍾情,現在正在害單相思?”
“你說對了一半。”溫惟竣承認了。或許這個滿腦子鬼點子的好友,真能替他想想辦法。
“是有豔遇?還是你的單相思?”
“都是,除了她不是個金髮美女,而是道地的臺灣美女。”
臺灣美女!“留學生嗎?”
“不是,她和我一樣到舊金山旅遊。”
于右任興趣大超。這可好玩了,認識他這麼久,可也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有如此大的魅力,搞得好友魂不守舍。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給我聽聽。”
“欸——”溫惟竣又嘆了口氣後,才慢慢的將他到舊金山後,發生的所有事全都鉅細靡遺的告訴好友。“事情就是這樣的。”
于右任聽完他那驚天動地的旅遊記事後,簡直駭到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