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渾身鎧甲中還在往外流著水。因為剛才落馬他的頭盔掉了,失血過多變得蒼白的臉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得是那樣執著而不甘。
“好……很好……”我叨咕著圍著他地屍體轉了兩圈,然後站住腳對櫻井佐吉吩咐道:“把他身上的盔甲全都擦乾淨,要像全新的一樣。遺容也要整理一下,不能有絲毫不乾淨的地方!”
“是!”櫻井佐吉立刻回答,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自然是給德川軍送回去!”我指著本多忠勝說道:“找塊大門板抬上他,還有他的槍、馬和頭盔。只是這個傷口不要動,一定要讓所有人看清他身上只有這一處傷口。另外還要對德川的人說清楚,我們多方尋找也沒有找到本多大人的馬印,這話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
隊伍再次開始行進,池田恆興卻是沒有馬上回去。“懷必死之心前來求戰,本多忠勝不愧為一名真正的武士,算是值得這樣的禮遇了!”
“嗯?”我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怎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他被我這一看有些發毛。
“珊瑚,你怎麼說!”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向珊瑚問到。
“本多忠勝以‘不明’身份前來偷襲殿下,殿下卻感其義勇,命手下武將與其單獨公平交戰!”珊瑚騎在馬上回頭一望,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誚之意。“三河武士雖然武勇無畏,但是所行卻未免不夠磊落。至於說到對待武士理念的尊崇,德川家康是萬萬比不上殿下的,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
我又斜了池田恆興一眼。
“你實在是太……”池田恆興目瞪口呆。
“太怎麼樣?”
“實在是太怪了!”他喃喃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