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階層,平均壽命也就是在五十幾歲。十幾年的時間對我夠用嗎?還真是很難說……
“啊~哦!……”鶯發出了一聲近乎悲鳴的長長呻吟,身子軟軟地癱在了我的胸前,兩滴滿足的淚水從抖動的睫毛上滑落下來,掉在了霧氣蒸騰的池水裡。她那本就飽漲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給我造成了更大的“壓力”。
“如果我現在就死了,你是會繼續留在諸星家支援信清,還是回到島津家裡去?”我閉著眼睛邊喘息邊問到,此刻的感覺真好。
“還是會留在諸星家,並且會勸哥哥們繼續臣服諸星家別作傻事!”珊瑚在那塊石頭上已經趴了半天,此時雙手一撐直起身子靠向我。“太郎信清殿下現在基本已經得到了所有重臣的認可,諸星家至少有八成的力量還會繼續平穩運轉。可能會有一些歸附的大名進行反叛,甚至會有原來織田家的那些舊臣參與,但那不過使動亂多延續幾年而已。不過再經過三到四十年之後可就難說了,那要取決天時、地利、人和、信清殿下的手段和壽數!”
“那你剛剛還說握劍的手……”我將她的身體樓進懷裡,可以清晰地看到石頭咯出的紅色印子。
“信清殿下接班只是那隻手受了些傷,和斷了可是天差地別的差距!”她也閉上了眼睛,把頭枕在了我另一邊胸前。
“如果信長公和信忠殿下那樣的事情落在了我和信清的身上,那麼你就會背棄諸星而回歸島津家了?”我將兩隻胳膊緊緊地摟住她們的身體,仔細體會那種充實的壓迫感。
“哼、哼、哼……”她在嘴裡牙疼般地呻吟了幾聲,算是作了肯定的回答。
“你呢?要是真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怎麼辦?”我圈過來的右手在鶯的胸前捏了一下,低頭在她耳邊問到。
“我……我會親手殺了她!”鶯的臉頰在我的胸前蹭了一下,但沒有抬起頭或睜開眼睛。“越是在這種時刻諸星家就越要保持穩定,既然珊瑚曾經是諸星家的人我就不能讓她發出別的聲音!”
“看來我一時半會還真是死不得,不然內亂只怕是免不了的!”我悠悠地嘆了一聲,滿是硫磺氣味的水汽讓我的眼底有些酸脹。這股氣息還真是濃烈,往常做完這件事的時候空氣中總是有一種另類的味道,現在卻是一點兒都聞不出來了。
這時門上傳來幾聲輕微的撥啄……
第六卷 誰家天下 61、彌散硫磺味道的水霧(下)
雖說這間家庭旅館不大,但地形卻實在是複雜,生人到此七撈八繞之下就可能迷了路。好像在山區遷就地勢建築的房屋大多有這個特點,多半是為了更為有效地利用不多的空間,並非就一定有什麼防禦性的目的。
“主公,請這邊走!”我正一個迴廊的岔口處猶豫不決的時候,御弁丸從一邊探出頭對我招了招手。“主公請進!”見我過來他拉開了半邊屋門。
“拜見主公!”屋裡一個人立刻伏地行禮。
“起來吧!”我走進了屋子,門在身後又被拉上。
房間裡只有燃著一支蠟燭,光線還不及院子裡月光之下,不時有風從窗子裡吹進來使燭焰一陣搖動,在佈滿樹疥的牆壁上投出光怪陸離的影子,顯得是那樣的詭異。因為那個人是伏身在一處黑影裡,只能從裝束上模模糊糊判斷出他並不是個武士。
“這些年京都、四國、九州和西國的事情,你多多辛苦了!”我在桌邊坐好後向他揮了揮手,身上輕薄浴衣的袖子隨風在空中飄動了兩下。
“為了主公的宏圖大業,諸星家的武運昌隆,為臣雖萬死亦不敢辭!”又叩了一下頭他直起了身子,在燭光裡映照出了他腦袋上三排清晰的戒疤,原來是靜水幽狐。
“你也不必客氣,這些年你的作用不下於數萬雄兵!”說出這句話我也嘆了一口氣,想起這些年的事情不禁感慨萬千。
如果能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誰願意一天到晚策劃那些鬼蜮伎倆?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世道如果是市井草民或許還能夠靠著老天的垂憐活下去,到了我這個地位則完全是不可能,不要說是不使用陰謀詭計,就是少用些、比別人用的拙劣些也會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看看剛剛完蛋那幾個傢伙的下場吧!
“全仗主公運籌帷幄,屬下不過是跑跑腿而已!”他只是深深地作了個揖。既沒有顯得沾沾自喜也沒顯出誠惶誠恐。
在我的所有重要家臣中,靜水幽狐的經歷可以說是最複雜地,前半生幾乎全是在顛沛流離的逃難中渡過的,如果說殘酷的生活是最好的老師的話,那他的學歷可比高爾基的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