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百石存糧,即便是損失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那時我們可以輕易地取得東矢倉城斷絕這支島津軍的歸路。我軍原本籌劃三天後的那次行動,所能造成的效果也不過是如此,那麼這一點小小的損失也就不足道哉了!”
“我倒是也這麼想,但是就怕島津軍不予配合!”我靠在椅子上仰頭看向帳頂,嘴角流露出一縷苦笑。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個笑話,那就是一個人擔心某條狗並不知道“好叫的狗不咬!”這句話。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此刻的心情和那個人一樣。
“拋棄這三千人端掉我們的糧草站,只怕接下來他們就要和我們展開最後的決戰了!”我語氣緩慢地輕輕說到,既像是說給他聽的又想是自言自語。“鶉之砦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但是島津軍未必清楚這一點,在政治意義上也並不只是個雜貨倉庫那麼簡單。我很懷疑島津軍究竟要幹什麼,會不會又冒著魚死網破的危險和我們在這山裡打上一場大規模曠日持久的合戰。要在通常的情況下我並不怕他們,但眼下我卻拖不起了,就算他們想自殺我都沒那個功夫陪著。不但要勝,還要體面的大勝,要用這場勝利來壯我們的門面。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在一開始破解他的全部謀略,讓他們還沒施展就灰心喪氣,除了投降之外別無它途!”
竹中半兵衛坐在那裡垂著頭,我沒有聽見他是否嘆了一口氣。在他來講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近畿去,但是又不想在這個時候對九州勢力採取過於激烈的手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