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向後面走去。
走廊裡的燈光有些昏暗,和前面的燈火華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見到我過來站崗的侍從們依次躬身。我徑直地走向了後面的臥室。作為客人我住在二之丸,這裡的格局自然不會是十分宏大的,經過一段不長的走廊又轉過了一道彎。我來到了一扇精緻地隔扇門前,這就是我今夜地新房。“呢啦!”門被拉開,我走了進去。
“拜見殿下!”屋裡的一個小侍女用有些緊張的聲調說到,她應該是島津家陪送來地。靠裡面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吉服的女子,低垂著頭看不清面目。
“好了,你出去吧!”我對那個侍女說到。
“這……是!”小侍女愣了一下,然後低頭彎腰小步跑了出去,並且從外面把門又給拉上了。
我對島津家的素質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小侍女有幾分遲疑,但畢竟沒有向一邊坐著的女方看。這說明在平時的教育和訓練上還是相當成功。懂得如何在這些細小的地方剋制自己的本能。
我來到小桌邊,上面擺著幾樣小菜和一壺酒,新人也許會想要再飲上幾杯。“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面!”她半天也沒有開口我只得自己先說,不過說出地話卻很奇怪。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對我的話並沒有感到糊塗,反問的問題更加奇怪。
我站起身走向一面牆,那裡掛著一把硃紅色刀鞘的長太刀,也是就島津家隨著“黛”一起送回來的另一把刀。我將這把刀摘了下來,猛地一下抽出。刀鍔前方只剩下三寸多長的鋒刃。“見到把刀之後如果我還調查不出來,那還不如在當年就死了的好!”我無奈地說著,彷彿眼前又出現了九年前那個風雪之夜。
“你的記性倒是真好,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了呢!”島津珊瑚終於抬起了頭,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半明半暗地燈火中閃閃發光。她的白皙的瓜子臉上長著極為精緻的五官,從各方面看都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只是出奇黑亮的眉毛稍顯粗了一些,少了幾分嬌柔嫵媚,多了些許英姿颯爽。
“我反倒是想問問你,要是我真的忘記了怎麼辦?”我走到她面前坐下,將斷刀和那空著的刀鞘一起放在眼前。“送上一把斷刀,還真虧你們怎麼想得出來!看到這種‘不吉’的禮物,連一向溫和的竹中重治都生氣了,要求立刻對島津家用兵。如果不是我好不容易壓制住,真不知道會演變到什麼局面!”
“如果你真的沒看出來我也沒辦法,只能怨恨老天不睜眼,硬生生地要把這個天下塞給你!”她嬌顏婉轉地開著玩笑,但是語氣裡卻帶著一股大器。
“我記得你當時不是把這個刀柄扔掉了嗎?怎麼會還在你的手上!”我又拿起那個此刻看起來有些滑稽的刀柄在手上把玩著。
“第二天我又去撿了回來,大丈夫寧失千軍不捨寸鐵!”這回她把已經端成平視的臉又向上仰了仰。
“你?大丈夫!哈、哈、哈……”我忍不住一下子大笑了起來,原本還算嚴肅的氣氛被破壞殆盡。
“怎麼,我稱不上嗎?”她依舊努力保持著“氣勢”說到。
“大?嗯,還可以吧!”我故意用一種完全淫邪的目光瞄著她的胸部,隨後還前後調整似乎在進行著某種測量。
“無恥!”儘管已經是滿臉的通紅,可她依舊不願意在我面前表現出絲毫示弱,在我具有極強穿透力的目光中又挺了挺胸,使那裡顯得更加凸起。
“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可否認她是個非常有味道的女人,一種特殊的味道,正因為這種不輸於男人的氣勢才有的味道。我想和這種女人在一起會倍感刺激,一種危險當中的刺激。
“沒想到你這麼膽小,連這種時刻也不忘戒備!”她突然說到。
“不簡單嘛!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一笑問到,並沒有否認。
“進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雖然沒有確定人的位置,但感到了一種壓力!”
“原來如此,不過你也不應該奇怪!”我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即便是在這種時刻你也未必不想殺我,而我一貫是個非常謹慎的人!”
“你的膽子還是小了,要是敢於冒險今天未必還是這個樣子!”珊瑚依舊在那裡撇嘴,努力表現出對我不屑一顧和輕蔑的神情。
“今天這樣怎麼了,我自己覺得已經不錯了!”說了一會兒話我覺得放鬆了不少,將左邊的胳膊肘撐在了盤起來的膝上。“不管因失敗而不服氣,或者時運不濟的人怎麼說,這世上就是在以成敗論英雄,今天我已經有了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