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裡本來是不適合舉行茶會這種大型戶外活動的,但由於織田信長急於表現在近畿的人望,也加之新近得了今井宗久他們獻來的幾件茶具,就擺上了這個“大場面”。近畿的大名們在信長的召喚下都趕來了,同時也有不少公卿參加,只是足利義昭這個“大將軍”卻意外的沒有出席。
這裡的人我絕大多數都不認識,所以目光只是在他們的臉上掃過而已。突然,一個和尚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其實他我也不認識,只是這個和尚讓人感覺有些“各色”而已。我不是沒見過和尚,來到這個時代後我已經見過不少和尚了,而且我還認識朝山日乘,但卻從來沒有讓人感覺如此市儈的和尚!說這話你可別誤會,並不是他的穿著很庸俗化,相反他穿的很是高雅華美:一件月白色細布僧衣,一襲紫羅袈裟,一掛碧綠的一百零八羅漢翡翠念珠,新剃的頭上法印清晰,臉上的面板也是溜光水滑。我說得是他的氣質,完全可以說是奸商、弄臣、神棍的結合體,臉上的神情則是阿諛、諂媚、偽善的集中體現,他此刻正和三個武士在那裡談笑風生。
那幾個人倒還是比較一般的,兩個上了些年紀的平穩持重的,只是那個年輕些、粗曠些的好像有點陰沉。
“看來佛門還真是良莠不齊啊!”我感慨了一句就開始打量這座院子。這是一所寺院的庭園,規模不大但也決不算小,整個格局充滿了平安時代清幽的風格。我發覺日本的庭園很少有草本的花卉,多是木本而且是喬木型別的花木,修剪精製的松柏也很多。我忽然在一個架子上發現了盆松樹盆景,造型十分的奇特而古樸。“有些意思……”我退後了幾步,想看一看遠觀的效果。
“啊!”在身後的一聲大叫之後,我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