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多正信點點頭。“行進必列中軍,而且是全副戎裝!”
“作為主帥這樣有點‘勤’了!”我用低低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您說什麼?”德川家康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武田軍沿途是否曾在某處停留過?”這個情報其實我已經掌握了,現在繼續問一是想核對一下,二是就“某些”事點一點德川家康的人。
“有!他們在鳳來寺和駒場都曾短暫停留過……”本多正信馬上回答到,顯然他記錄了這個情況。“武田信玄本隊在鳳來寺停留15天,看樣子是撤離三河境內前的短期修整;在駒場停留23天,應該是部隊解散時在做部署!”他加上自己的理解,而且看來還非常合理。
“哦……”我隨意的哼哼了一聲,作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諸星殿下……有什麼可疑的嗎?”看我這種表情德川家康也緊張了起來,神色有些鬱郁的問到。
“沒什麼!也許是我多慮了……”我對著德川家康笑了一下,但也讓他看出了我明顯的“心事”。“武田信玄的本隊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嗎?那種……和平時不太一樣的!”
“這……您有什麼特別的所指嗎?”本多正信眨巴著眼睛問到。他當然聽出了我的話裡有話,但有一時搞不明白我的真實意圖。
“就是那些不符合武田信玄習慣的事情,比如說……比如說在他的本隊裡出現了一頂轎子!”我終於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這個……這個……情報上並沒有作具體說明!”他的口齒開始結巴,額頭上的汗也冒了出來。
“哼!”德川家康哼了一聲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頓在桌上,同時臉上的顏色也沉了下來。在自己的地盤上讓同盟的大名把基本情況問住,這實在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查!”他對著本多正信大聲斥責到。
“是、是、是……”本多正信臉色慘白的退了出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裡的情形,大廳裡霎時安靜了下來。不一會本多正信就帶著兩個人又走了進來。“這是服部半藏、這是波野佐之助,對於情報掌握得更清楚!”他介紹到,隨即又把我剛才的話對那兩個人又問了一遍。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服部半藏!”我在心裡暗暗驚呼了一聲。這個人的身材長得中等偏瘦,一張臉平凡黝黑。只是兩隻眼睛如刀般銳利,偶一接觸就令我一寒。好在是我的地位尊崇,他不可能老是盯著我看。
“是有這麼回事……”波野佐之助連連點著頭。“從鳳來寺開始,武田信玄本陣當中出現了一頂守衛嚴密的轎子!只是武田信玄過去曾經有過攜帶寵妾彌津里美出陣的先例,所以屬下雖然呈報了,但並未作特別說明!”
“這頂轎子一直回到了躑躅崎嗎?”
“這個……”服部半藏搖了搖頭替他回答到。“過了駒場之後就已深入武田地界,透波里忍者的守衛異常嚴密。雖然我們依舊暗中隨行,但近距離觀察已經不可能了!”
“這樣的事也是無可奈何……”我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有敵對忍者貼近觀察武田信玄的,所謂近距離觀察也不過就是在500到1000米外的監視。“回到躑躅崎後,武田家的將領們有什麼異動嗎?”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服部半藏繼續報告說:“武田家的重要將領全都各歸本隊,武田信玄本人則是深居簡出極少露面!各地間信使往來頻繁,武將們各自嚴守本職並稍稍的收縮了戰線!”
“只是信使而不是武將們自己嗎?”我著意的問了這樣一句。
“是的!”服部半藏肯定的點了點頭。
“哦……”一聲近乎呻吟的嘆息從我的喉嚨裡發了出來,現在九成九確定武田信玄已經死了。如果武田信玄沒死,經歷了這場大戰之後返回躑躅崎,必會有各地留守的將領前往探望,就算不會都回去,但一個沒有也絕對的怪異。乘坐轎子應該說是身體出現了問題,那麼重臣的探望就更加必要!不單是為了安定人心,同時也應該親自在這關鍵時刻對一些事情加以佈置。往來穿梭的信使應該是在通報最後的遺訓,嚴防收縮是唯恐有人乘虛而入!武田信玄真的死了,沒能見到這位我最為敬佩的戰國名將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雖然真的叫我去見他一面我未必敢,但心裡還是覺得怪怪的!往者已矣,現在應該點德川家康一下。
“諸星殿下……有什麼不對嗎?”看我半天不說話,德川家康不安的問到。
“沒什麼!”我擺脫思緒看似隨意的問到。“……駒場是否在諏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