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角轉了過來,還拿著一串魚肉丸子一邊走一邊吃。“今天不是該你當值嗎!怎麼出來了?”
“噢,是主公啊!”他滿不在乎的招呼了一聲把最後一個丸子塞進了嘴裡。“剛才……剛才打賭我贏了長盛……所以他在替我當值!”
“你這個傢伙……”我一下子洩了氣,不用問就知道長野業盛一定是上了他的當,對於這樣的人你讓我還能說什麼?不過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改造好的人之原則,我還是決定要苦口婆心一回。“慶次啊……”我儘量顯得和顏悅色的說到。“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就不為將來想想呢?‘人必自重人恆重之’,向你現在這種頹廢的樣子……”
“不是一切都有您在考慮嗎?”他毫無覺悟聳了聳肩膀。“再說還有老師和重治他們呢!”
“哎……”我徹底的無語。“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得為阿國小姐……”
“對了!”我的話倒像是突然提醒了他,恬著臉說道:“您看這麼長時間我也該給阿國小姐送些禮物了,可您知道我最近手頭實在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用一種捱了打的小狗那種眼神望著我。
“阿雪……”我對著店鋪裡面喊道:“你再挑幾件你姐姐喜歡的東西回頭讓人捎過去,就說……是前田大人送的!”我又回頭瞪了慶次一眼。“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手頭寬裕倒是奇怪了!”
“謝主公!”他嬉皮笑臉的說到。
“我姐姐?”阿雪捧著幾件小東西走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我姐姐的喜好非常古怪,到底喜歡什麼首飾我也說不清楚!”
“這可怎麼辦?”聽到這話前田慶次焦急的搓著手。
“不過我姐姐經常排演新的劇目……”阿雪繼續說道:“因此過不多久就要作新的服裝,還經常是自己動手!如果是一些絲綢的話……”
“那還等什麼,這就去吧!”前田慶次迫不及待的說到,花別人的錢他一貫很大方。
“那……就走吧!”看來我是上了賊船,沒辦法只好付了首飾款後和他們繼續向前走去。
“就這家吧!”走不多遠,前田慶次就指著一家門臉寬大的綢緞莊說到。
我仰頭看了看,從徽記上認出是角倉的一家分號。“好吧!”我點了點頭認可了。
“哎吆!”急急闖入的前田慶次撞倒了一個正在出門的人,那個人手裡的東西散了一地。“走路也不看著點兒!”前田慶次賊喊捉賊的嚷到。
“二小姐!”、“德三叔!”阿雪卻和那個被撞倒的人一齊驚叫到。
“德三叔你怎麼在這兒?我姐姐他們來了嗎?”阿雪急急的把那個人拉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到。
“來了,都來了!”那個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雖然上了幾歲年紀身體倒好像很硬朗。(不然也禁不住前田慶次這麼一撞)“這次我們要在京都演出一段時間,今天下午未時就在‘風鈴館’首演,過幾天還要去近衛閣下府上!今天我就是來採購衣料的,沒想到會遇到二小姐……”
“什麼?!這些東西是阿國小姐的!”前田慶次一下子蹦了起來,把地上的東西一件件撿了起,小心翼翼的撣著上面的灰塵,彷彿生怕碰破了一般。“怎麼都是素色的?這也太簡樸了吧!”他忽然皺起了眉頭。
“你懂什麼!”阿雪不滿的說到。“真正的頂級服裝上面的圖案都是根據劇情手繪的,怎麼可能預先有圖案?!”
“這樣……”我在一邊點了點頭。早就聽說在日本有一些大場面的演出名角要特製一些服裝,由名畫家在上面手繪圖案,因為這種作畫必須要以“唐墨”而且作好後就再也不能下水,所以這種只穿一次的珍品絕不是一般人物可以問津的。
“不錯!”叫德三的老者承認到。“這次近衛家請了天下聞名的大畫家狩野永德大師,到底是出身藤原的攝關家名門!的確不同凡響啊……”他一邊說還一邊搖頭感嘆著。
“主公……”阿雪忽然轉向了我,前田慶次也是一臉的希冀。
“這位原來就是諸星殿下!實在是失禮了……”老者德三忙不迭的就要下跪。由於我只穿著稍顯華麗的便裝並無明顯標識,所以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我的身份。
“您不必客氣!”我隨即作了個不必的手勢。“是這個冒失的傢伙先撞了您,按道理是我們的不對!請你再去選購一些綢緞,一切費用算我的。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想去拜訪阿國小姐一趟,阿雪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
“這……”他還想再推辭時就被前田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