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急急趕來保護夫人等。如今士兵均已退下天守閣,不信的話您可自己派人檢視!”
“對付我們幾個弱女子,難道還需要持戈甲士麼?予州殿下還真是‘慷慨’啊!”崗本氏冷笑一聲,用輕輕眯起眼睛來表示對我的蔑視。“殿下既然無意難為我等,為何不送我們離開?恐怕是別有居心,想要要挾以為人質吧!”
“哈、哈、哈……人質?對誰!尊夫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嗎?”我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雖說並沒有冷言相向但卻帶著說不出的輕蔑。“當年三好家坐擁近畿時,政康殿下以萬軍伐我,卻被我千餘人馬輕易擊潰。如今三好氏已如風中之燭日薄西山,我挾數萬大軍兵臨城下,夫人卻說我意圖挾持人質相威脅!您認為如今的三好軍勢更為強大呢,還是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的才能更勝過政康殿下?”
崗本氏在我大笑時還對我冷眼斜視,到後來則是臉色越來越青,直至聽我說完就已是白一陣紅一陣了。“聽殿下如此說來,扣住賤妾不去倒是為了我好了?”她強自鎮定說到。
“是為夫人也是為了在下自己,而且也是為了所有的人!”我恢復了嚴肅,甚至顯得有幾分義正詞嚴。“筱原大人與三位公子不和,這件事想必夫人比在下更清楚。在小事上尚且彼此拆臺,面對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會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此番我率大軍征伐四國,想必三好家內部對於如何應對已經鬧翻了天。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都是三好家的重臣,彼此之間又是矛盾重重,對於各方不是什麼好事,夫人長久以來居中調解恐怕也是甘苦自知。如今夫人滯留我處,正是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和解的一大契機,和舟共濟一起對我用兵,這才是大利人和。可以說在下以一己之身避免了各方矛盾,這難道不是化解了夫人長久以來的心結嗎?”
“殿下還真是個仁義‘君子’啊!”崗本氏繼續對我冷嘲熱諷,我甚至覺得她是在逼著我殺她。
“君子不君子的就隨他去吧!我倒是並不怎麼在意這些……”我垂下頭顯得有些無奈。“我與三好家的爭鬥源於天數,並不是因為我和貴方的努力就可以避免的。既然如此,不如以吾之惡名解貴方之艱難。於貴方是大好事,於我也無可再損,這樣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聽起來殿下的話雖然是在情在理,但想起來未免令人匪夷所思!”崗本氏並不是一個糊塗的女人,我的話沒有那麼容易令她相信。“殿下是名聞天下的智將,這樣為對手著想恐怕不合常理。此番雙方交兵本就是你死我活,離間對手唯恐不及,又怎麼會作出使對手和睦同仇敵愾的事呢?”
“如夫人所說這確實是使三好家同仇敵愾的事情,這種情況下沒有夫人的配合我又怎麼離間呢?想來夫人不會寫出這樣的書信來吧!”
“我自然不會這樣做,可殿下又希望得到什麼呢?”崗本氏還是警惕地對我問到。
“一戰!如真正武士那樣的戰鬥!”我對於島勝猛和新八郎臉上經常出現的那種虔誠得類似進入神殿的表情是相當熟悉,因而模仿起來也是惟妙惟肖。“事到如今三好家的敗落已經是無可逆轉,那麼就讓它最終的結局燦爛而輝煌吧!在不可能取勝的情況下拋灑出頭顱與鮮血,對於一個真正的武士來講未嘗不是一種最好的結局。三好長慶、義賢殿下當年的事蹟我是仰慕已久,實在不希望他們建立的基業毀在瞻前顧後、委委瑣瑣之徒手裡。我劫持夫人的手段讓外人看來或許卑劣,但在下正是想以這種方式來激發筱原大人與三位殿下的血性。夫人您對幾位親人的瞭解自然是比我深,認為不用這種方法他們會拿出多少武士的氣概一戰?”
“予州殿下的謀劃……真的只有這樣嗎?”聽到我一再肯定的答覆,她對之前那些判斷的信心開始動搖。
“夫人要是還這麼認為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我低下腦袋擺出“思考者”的姿勢,皺著眉頭開始冥思苦想。“我可以向夫人保證不向三好家派出使者,就把部隊紮在這裡等著他們來打。又或者夫人您寫一封信派信得過的人送回去,無論是什麼內容我都不過問。你可以放心在其中寫上咒罵我的話,激勵激勵士氣也完全由您。只是我想說明一點:我會在這裡等著他們前來攻擊,無論勝敗都不會難為夫人!貴方若勝自可前來迎回夫人;貴方若敗,一個月後我也將送夫人返回。只是關於這點我希望夫人不要在信中提及,以免洩了他們計程車氣!”
“若是這樣做,對殿下您可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了了!”患得患失中她又盯了一句。
“害是有的,但談不到百;利雖然沒有,但這點兒我卻也不在乎!”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