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擾主公決定啊!”
“我們……都太年輕了!”我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莽撞,戰場的較量往往就是主帥個人素質的較量。“老師既然如此的信任我,全軍將士既然如此的信任我,那麼我就一定要一拳打在波多野秀治的‘七寸’上!”我狠狠的咬了一牙,可這個“關鍵”到底在哪兒呢?既然這一仗甲騎不能提前上場,那麼就要靠鐵炮和大炮來爭取主動!可究竟打哪呢?波多野本陣?夠不著。前軍大隊?作用不會很大。那……
在我犯愁的時候,竹中半兵衛也在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下游的戰鬥繼續在不溫不火的進行著,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大谷吉繼擊潰了那2000農兵,並且沒有太大的損失。長野業正把戰線向前推了推,但還是沒有過份靠近河岸。對面的赤井直正沒有進一步動作,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潰兵跑掉了。
“有了!”竹中半兵衛突然以右拳猛擊左掌,同時大喝了一聲。
“哦!”沉思中的我被他嚇了一跳。
“主公,打他們的鐵炮隊!”他興奮的對我說到。“為了對付我們的甲騎,波多野這些人已經把鐵炮集中到了一起。我軍只要把他們引出來,在岸邊和我軍進行對射,就可以利用我們在鐵炮數量、射速,以及大筒射程上的優勢一下將其摧毀!那時敵軍人心動搖,我們甲騎渡河又沒了威脅,這一仗就贏定了!”
“好主意!”我也不禁擊節稱善,但馬上又有了新的問題。“眼下敵軍的鐵炮隊,還在赤井陣中嗎?我們怎麼才能取得最大的攻擊效果?”
“這……還真不好說!”竹中半兵衛一時也犯了難。“密集的軍旗本就是為了掩護鐵炮隊,這說明他們的位置極有可能是在二線、三線之間隨時移動的!即便在那裡我們也無法直觀其陣形,這樣攻擊效果一定不會好,反而平白的暴露了大炮的秘密!”
“真是兩難啊!”我感覺肩上的壓力一下子重了起來,彷彿有些喘不過氣了。“要打……要把鐵炮隊引出來……不能動用甲騎……要讓他們自己出來……哼!”我重重的哼了一聲,終於下定了決心。“重治,發令吧!要鹿之介向正面之敵發起進攻!”
“從我們這裡進攻?”竹中半兵衛對這個決定深感意外。
“對!”我果斷的說道:“只有直接攻擊波多野秀治的帥旗,也只有從我這裡開始攻擊,他們才會相信這是要點是決勝的關鍵,也只有這裡才能把他們打痛!”
“是!”儘管依然存在著疑慮,可他還是發出了命令。隨著法螺聲起、令旗搖動,山中鹿之介的1500長槍足輕下到了河裡。
對面的波多野中軍前部開始放箭,佇列中不時的有人倒下,所幸弓箭的殺傷力極為有限,並不足以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就在我軍將要登岸的時候,對面的敵軍約2000人迎了上來。雙方展開了近戰,他們站在岸上,我軍站在水裡。
“命令一算抵近掩護!”我又發出了一道命令。
500鐵跑足輕來到了河的東岸邊,向著對面的敵軍開始射擊。原本站在高處攻擊河裡的對手是個不小的優勢,可現在卻成了致命的弱點,因為他們身前沒有了掩護,一排又一排波多野軍的屍體倒向了河裡,隨即又順著流水向下遊飄去。敵人的弓箭足輕也試圖進行壓制,但隔著交戰的兩軍和一條河,根本夠不著這邊的鐵炮隊,過輕的箭矢又不足以用拋物射法傷害被自己人擋住的山中鹿之介部。
半個小時之後,正面的波多野軍已經陣亡了上千人,在鐵炮隊強大火力的掩護下,山中鹿之介的損失還不到百人。波多野又在正面投入了3000足輕,許多人都是剛趕到第一線就被從對面射來的槍彈擊倒了,可即便是這樣,他們的鐵炮隊還是不見蹤影。
“還是不行!”竹中半兵衛緊皺著眉頭說道:“波多野秀治不相信,不相信我們會以不動用甲騎的方式從正面突破!看來我們投入的兵力、戰鬥的方式,都顯得過於單薄輕率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猛地一跺腳。“拼了!把慶次的3000人拉上來,投入正面戰場支援鹿之介!”
“主公?!”竹中半兵衛大驚失色。“現在宇喜多直家未動,敵軍人數依舊遠勝於我!貿然把主要預備隊拉上去……”
我側眼看了看山上那片“兒”字旗,心裡也是一陣的翻騰。“沒關係!我們的甲騎現在還未行動,而且照此情景暫時還用不上。有他們在中軍附近,宇喜多即便有什麼異動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我強自替自己打氣到。
“是!”竹中半兵衛執行了我的命令,但又補充了一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