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用什麼計策?”我突然想到。
“你們那個……太石村,離這裡有多遠?”我不動聲色的問到。
“大約有七里,就在南面!”他回答時並沒有抬頭。
我側頭對著門口的一人使了個眼色,那正是我此次隨行的忍者頭目巖根甚佐衛門,得到我的暗示後他立刻出去安排人手赴那個村子進行偵測。“不必緊張,抬起頭來說話!”看到他離開我繼續對著報信人和顏悅色的說到。
“謝殿下!”那個人抬起頭坐直了身子,長得還算可以,神情也不似一般平民見到領主時的畏縮。
“你叫什麼名字?平時是做什麼的?”我不動聲色地問到。
“小民與八郎,和三個鄰人合夥用一條漁船……”
“你不是和泉這裡的口音!老家是那裡的?!什麼時候到的太石村?!怎麼來的?!”我突然打斷他的陳述,連珠炮似的問到。為了配合我製造的心理攻勢,幾個近侍將佩刀抽出了半截。
“小民確實不是此地人氏,原本家住筑前久留米附近……”他雖然顯出了恐懼的神色,但我並沒有看出那是心虛的表現。“……三年前毛利家進入北九州攻打筑前甚急,小民怕被徵入軍隊又孤身一人,所以就隨著一艘南蠻商船當臨時水手到近畿來了,經過一番波折最後落腳在了太石村!”
“那你再說說,你們是如何獲悉淡路海賊要來襲擊的!”見沒有什麼破綻,我就又放緩了語氣。
“是,殿下!這件事其實非常偶然……”與八郎頓了頓嚥了口唾沫繼續說到。
在和泉沿海地區因為經常受到海賊襲擊,生活水平要比內地差上一些,太石村的人們在沒有農活時經常下海捕撈些海產賣錢。就在前天一艘小漁船出海捕魚時,將一個撿牡蠣的人放在了離岸約有五六里的礁石島子上,說好晚上返航時再來接他。可就在漁船走後不久,一夥剛剛打劫歸來的海賊就來到這個島子上生火吃飯,只嚇得這個撿牡蠣的人躲在一塊岩石下不敢出聲。
海賊在興奮的大呼小叫中洩漏了之後幾天的計劃,然後就心滿意足地揚帆而去了。撿牡蠣人心驚膽戰地躲了一天,晚上回到村裡後立刻將這個訊息公佈了出來。原本這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現在既然提前知道了訊息並且還有兩天時間,最多帶上所有的財物躲一躲就是了。可在這條意外的訊息中還有這樣一條細節:那些海賊為了在過年前給“織田匪徒”點兒顏色看看,竟然要放火燒掉村裡所有的房子!
這可真是個足以滅頂的災難,在沒有遮蔽的情況下過一冬的話村裡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經過一番“激烈”的磋商和“熱情”的討論,最後村民們才勉強答應這個與八郎的建議:由他進入岸和田城向武士大人們請求保護!
“看來這是淡路海賊們發動‘年關攻勢’中的一環,只是不知道這背後是否和我入主和泉有關!”我在腦中不聽地分析著,但要作出正確地判斷資訊未免又少了些,要想獲得更多的資料看來得再抓住個“大人物”,不知此次襲擊中會不會有這樣的人在裡面。我側眼向邊上望了望,幾個將領都在不錯眼珠的望著我,其中堀秀政表現得比較平靜,水木宗六郎臉上的“迫切”表現最為明顯。
“你說是在今晚後半夜,那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多少船嗎?”既然幾個人都想在新上場時有個好表現,那麼我就得適當考慮謀劃一下了。
“居我們的那個人說,有四條船、兩百個人……”
“兩百人?!”我瞠目結舌。
“兩百人?!”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
“也許……一百五十個人?”與八郎不確定的說到。
“哦……”得到這個結果我傻了眼。
這哪裡是什麼有目的的襲擊,分明就是一夥兒流竄作案的草寇嘛!而且也極有可能根本不是正經的淡路水軍,僅是一夥臨時客串的漁夫而已。即便是將這夥兒海賊斬盡殺絕(這很簡單),也不會提高我的什麼聲譽,甚至可能成為柴田那些人的笑柄。我敢肯定地說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像樣的人物,所以也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行動。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就連水木宗六郎的眼神都暗淡了下來。
“殿下!”看到我的興致變得了了,與八郎聲淚俱下一個頭磕在了地上。“……和泉百姓近年來深受紀伊、淡路賊人的荼毒,日日夜夜如入水深火熱之苦。所以人皆仰盼殿下(儘管他還不知道我究竟是誰)如大旱之望雲霓,以期殿下庇佑……”
“你倒是很有心嘛!”聽到他的話我有些想笑的感覺。沒想到這個鄉下人這麼能說,恐怕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