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周全,殿下也不必對過去的那些事情總是放在心上!”他寬宏大量地安慰著山名豐國。
“是、是,感謝右大將殿下的厚恩!”逐漸放下心來的山名豐國對織田信長感激涕零,其實他對自己和環境的要求都不是很高。
“殿下對以後的去處,有什麼成熟的想法嗎?是否想回因幡……”織田信長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用充滿“關懷”的目光凝視著山名豐國。
“不、不、不,萬分感謝右大將的好意,但還請您一定要體諒在下的苦衷!”承恩者的腦袋搖得有如一個撥浪鼓,辯解快的險些咬著自己的舌頭。“山陰等地是拱衛近畿的要衝,更兼有許多‘惡黨’隱匿山野,在下實在不敢擔此重責大任!”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呢!”織田信長真的顯出了“惋惜”的神情。“山名家是源氏中的名門,論起氏源並不比足利氏差,我是一直非常敬重並想借助殿下大材的!”
“是啊!山名殿下真的不想再考慮一下了嗎?”織田信忠也在一邊幫腔到。
“在下材薄德微,既恐辱沒了祖先威名,更怕貽誤了右大將殿下的治亂大計!”山名豐國堅決地推辭到。
“既然山名殿下如此說……我也只好尊重你的意思了!”織田信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起來真的很惋惜。“我已向朝廷上疏,奏請由殿下敘任民部大輔一職。今既然殿下不願再返山陰,那麼我就不揣冒昧請殿下赴南近江佐久良城,以五千石安置,殿下以為如何?”
“殿下對我豐國實在是恩同再造……”山名豐國並不覺得五千石有什麼不好,對織田信長不住地道著謝。
“如今前朝的名門大多調謝了,我實在是不忍見到這種局面。現在既然山名殿下打算常駐京都,那麼就請殿下擔任聯接朝廷與武家的幕府參事吧!”織田信長慷慨大度地說到。
聽到這個新的任命,山名豐國被驚了個目瞪口呆。
“看到了吧,這就是名滿天下的山名氏末代子孫!”山名豐國退出去後,織田信長扭頭對我和織田信忠戲謔地說到。
“沒想到令足利義滿都寢食難安的‘六分之一殿’,居然一下子頹廢至斯!還真是……”織田信忠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苦笑。
“所以說以後一定要教育孩子什麼才是武家的根本,千萬不要養出這麼個東西來!”織田信長輕輕捋著自己上唇的那兩撇小鬍子,眼睛裡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您的意思我大概能夠明白,可讓他當幕府參事是不是有些過了?”我皺著眉頭,故意裝作困惑不解的問到。“一直以來我對這些‘空心大佬’也算照顧了,山陰差不多的人都給予了安置。可我從來不曾給過他們什麼實際權力,這個幕府參事……”
“那你先告訴我,什麼叫‘幕府參事’?”織田信長開心地用摺扇指點著我。
“這我也想問您,幕府歷來也沒‘參事’這麼個職務啊?”我的神色顯得更加“迷茫”。
“哈、哈、哈……”織田信長開懷大笑了起來,手中的摺扇不住的猛敲著桌子。這是他的一個本能動作,說明心情是相當不錯,只要出現了這個動作,那麼即便他當時表現得暴跳如雷,最後結果也不會殺人。“這是我突發奇想創設的職務。如今幕府都沒了,他還參個屁事啊!”
“哦~!”我作恍然大悟狀。
“其實我只是拿他作個實驗品,如果效果好的話以後還可以繼續擴大!控制全國後封個三四十人也不為過吧……”織田信長顯得很是興奮,完全是惡作劇成功後的頑童樣子。“那時我就設定一個‘參事府’,把這些‘華麗的垃圾’都搓進去!這些人別的用沒有,裝裝門面還是滿不錯的。其實什麼事也不用他們幹,只是在我作出決定時讓他們喊幾聲好,到時候還顯得我體恤眾意。有了這麼一幫吹喇叭、抬轎子的,誰還能說我的意思不是代表了天下的人心?”
“高明!真是太高明瞭……”我嘴上頌揚著織田信長的智慧,心裡卻在比照著這個參事府和政協的異同。老實說這確實是個值得稱讚的創舉,對於減緩新舊政權交替時的上層矛盾確實作用不小。老百姓只要不是活不下去,一般對誰掌權並不太關心,但上層的激烈衝突卻會讓他們多流不少血。
“在因幡的安排人選上,你有什麼想法嗎?”織田信長隨口問了我一句,但並沒有等我回答就繼續說道:“這兩年藤孝幹得不錯,他又是西國管領細川氏的旁系苗裔,到山陰去應該會有穩定人心的用處!”
“主公明鑑萬里!”織田信長實際已經作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