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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各位殿下!本願寺是一座歷經百年修築而成的堅城,其體系之嚴密世間少有……”在得到織田信忠的許可後,佐久間信盛開始介紹此間的情況,他說得大部分情況我都清楚,也有個別我不知道的細節。總之他的結論是本願寺城是一座極其難啃的“骨頭”,這裡面有一些實情,當然也有一些是推卸自己這幾年辦事不力的責任。
“這些日子裡先來的諸位都捉到了一些奸細吧?那就先說說審訊得到的資訊!”柴田勝家正想開始討論攻城方案,織田信忠卻突然改變了議程。
“咦~!”我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僅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使我對他的看法大大的進了一步。在這即將決定生死的關鍵時刻,本願寺顯如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最近各營都抓到了很多奸細,這裡面既有刺探情報的密探,也有傳遞訊息的密使,因為前段時間也沒個負總責的人,所以一直是各抓各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堅定的死硬派,所以新的資訊還是不少的。關鍵是為什麼織田信忠會單獨在此刻提出這個問題,他完全可以叫各人整理成書面的東西呈送給他。看錶情柴田勝家事先也不知道這個安排,那麼就只能是他想傳遞一個資訊:他織田信忠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跟著別人的指揮棒轉!
對於綜合而來的資訊,只得出了一個結論:本願寺顯如在呼朋喚友的招引援軍!
“各位殿下,本願寺顯如如此作只能說明他心虛!”織田信忠自信的用右拳在桌案上擂了一下。“和泉有丹羽殿下,山陰、山陽有諸星和羽柴殿下的數萬雄兵,紀伊眾和毛利家已是難越雷池一步!另外在我來時,右大將殿下已經命令九鬼殿下統合熊野水軍各部開進瀨戶內海,封鎖了本願寺城的海上通道!現在本願寺一向宗已經是甕中之鱉,大家務必力求一鼓作氣攻下此城!”
“嗚……”周圍響起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
“關於攻城的方略,大家有什麼看法?”在討論告一段落後,織田信忠詢問到。
“少主!”可能是覺得剛才有些失面子,柴田勝家又開了口。“佐久間殿下對此間形勢最為了解,還是先聽聽他的意見吧!”
這次織田信忠沒有說話,但卻把目光投向了佐久間信盛那邊。
“回稟殿下!本願寺城體系繁複龐雜,極難攻取……”佐久間信盛顯得極為為難。“臣以前為求穩妥起見,逐一拔除敵之巖砦、支城、碉堡,可謂步步艱難寸步難行,即便是我們白天拿下了,晚上或者第二天、第三天,又會因為其在別處的騷擾而不得不撤下來。面對這百年而成的巍然巨城,兩軍地利所差太多!所以今日臣貿然進言,望殿下施以霹靂手段,快刀斬亂麻拿下此城!”
“怎麼樣的霹靂手段?佐久間殿下有腹案了嗎?”織田信忠問到。
“是!臣是有一個想法……”佐久間信盛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並給人群裡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我方此次共有八萬大軍,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我方可利用人數上巨大優勢,分出部分兵力纏住支城上的攻擊,然後集中精銳迅速攻進主城正門。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那時一向宗的外圍兵力再強大也是無力迴天了!”
“可行嗎?”織田信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盯著他追問到。
“強攻的部隊可能傷亡大些,但應該是做得到的!”佐久間信盛言辭閃爍到。
“這樣的任務,恐怕除了諸星予州殿下是誰也擔負不起的!”這次沒等織田信忠問,柴田勝家就自己跳了出來。
“哦!”受到突然襲擊我沒能反應過來,但本能的聞出了陰謀的味道。
“就是嘛!諸星予州殿下麾下的火炮,在三戚川可是很威風的!除了靠這個,誰又能敲得開本願寺城的大門?”佐佐成正也敲開了邊鼓。
“好啊!”我對於他們這種行為很是生氣,不知不覺間話裡也帶上了火藥味。“那就把炮口調高,你們只要不怕炮彈落在自己腦袋上就行!還有……”我又補充道:“本願寺城的城垣馬道那麼多轉折,你們誰能在支城的攻擊下把火炮抬上去,那我就把兩門火炮都送給他了!”
“那……要是轟擊城垣呢?”佐久間信盛還想找託詞。
“那好啊!”我對著他冷笑道:“如果彈藥充足的話,每天又打足打六個時辰,有一百年大概就行了!”
“這麼厚實的城垣,就是放開了讓你挖,八萬人還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日子去呢!”池田恆興也在一邊哧哧笑到。
“幾位殿下不要意氣用事,一切還要以大局為重!”織田信忠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