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著搜尋。最後終於被我找到,原來這裡正是看著於義丸的最佳位置。
我這時終於想起,幼年時被遺棄的於義丸正是被眼前這位本多重次撫養的。史書上對於以武揚名的這位“鬼作佐”的記述,多是一些魯直的粗線條事件,真沒想到他還有著如此細膩的感情。不過於義丸畢竟是他養大的,會有這樣的感情原也並不奇怪。
“怎麼,大人在擔心於義丸殿下嗎?”我轉回頭看著他問到,語氣非常坦白。
“這……是的!”本多重次這個在三文原掩護德川家康撤退的勇士臉唰得一下白了,嘴唇抖了兩抖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有非常重的心事,這不需要多少眼力就能看出來。
“我們到那邊走走,想得太多也沒有用!”我轉過身向池塘邊走去,這裡人太多什麼也沒法談。本多重次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後,此時高大的他即便身著鎧甲也一點都顯不出威武。“你的擔心我可以理解,但有時候對於有些事情我們是無能為力的!”我在一棵大柳樹下的巨石上坐了下來,巡視著面前的一方水面。
“於義丸殿下是我從小看著長起來的,他是個好孩子,一個有才能甚至可以說是天才的好孩子!”本多重次也望著池塘的水面說到,此時因為缺水比往年已經下降了三寸。“只是……這個孩子的命運實在是太坎坷了,一降生就被苦難糾纏著。但這實在不是他的錯,也不該由他來承擔啊!”
“某些事情我聽到過一些傳聞,儘管不是很清楚,但對於義丸殿下的境遇也是深表同情的!”我看到本多重次這個表現,心中沒來由的顫慄了一下。在內心中我總是把德川家當作潛在的敵人,按道理不應該對其中的任何人有什麼同情才對。“雖然不能提供多少實際的建議,但我個人還是覺得:就眼下方方面面的情況來看,於義丸殿下還是……還是早些離開德川本家的好!”
“是嗎?……既然您予州殿下都這麼看,那麼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了!”他先是迅速收回目光定定地看著我,好半天后才緩緩地點了點頭。“也許這次真是一次難得的契機,但是我心中還是對此事充滿了惶恐。那件事過去的時間並不長,我實在是怕……”
“你是怕他遭到信康殿下同樣的待遇,是這個樣子嗎?”我理解他的擔心,但這似乎並不太必要。“對於這件事我是無法提出切實的保證,內府殿下一旦下了決心的事情是誰也阻止不了的。但我覺得就現在的狀況來看,發生這樣事情的可能性非常之小。所以大人只要告誡於義丸殿下小心謹慎,應該不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請予州殿下指教,何以會有這種看法呢?”本多重次急急地問到,對這個問題顯然極為關注。
“內府殿下是個敏銳的人,於義丸殿下在德川家的處境他心知肚明!”我順手扯下了一片柳葉,因為天旱即便是在這池塘邊葉子也帶著一股病央央的黃色。“於義丸殿下不可能在大事上影響德川殿下,比如謀反之類的問題。因而內府殿下對他的細節態度反而不會在意,只是想透過一個有繼承權的人來牽制德川家而已。按理說我不該對你說這類的話,不過只要仔細想想的話,這個結果誰都很清楚。相反作為雙方彼此平衡的‘籌碼’,壞大家不會為他撕破臉,好反而說不定有個‘進一步’的機會。本多大人你可能覺得我這話很難聽,但事實就是這麼一回事。我不敢指教兩位該怎麼做,不過大人卻可以用這話去寬慰一下於義丸殿下,不要過於的憂慮!”感覺話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我站起身準備回去。
“殿下語重心長,不知在下可否請求您一件事情?”本多重次呼一側身擋在了我的面前。
“大人請說,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看到他略略顯得有些激動的表情,我已經大致猜出了他所要要求的事情,因而立刻答應了下來。這正是我希望的,何況還有“力所能及”的前言。
“殿下虛懷若谷海量雅藏,重次心中素來敬仰!”本多重次臉色變了兩變,忽然撲通一聲給我跪了下來。“於義丸殿下小小年紀,卻已經歷過了許多成年人也承擔不起的磨難。可嘆我重次堂堂七尺空負勇力,卻是對他起不到絲毫幫助。此番公子能得到這個聯姻織田家的機會,我實在是又喜又怕,唯恐有什麼意料不到的變故。予州殿下名震海內賢德無雙,實為朝廷和內府殿下所倚重的第一重臣。我懇請殿下您能對於義丸殿下施以援手,重次在這裡叩謝了!”
“大人不可如此,我清氏愧不敢當!”我使勁兒把他往起拉,但是非常的不容易。“在下能力有限,不敢說一定能起到什麼作用,不然信康殿下(說著這個名字時我臉紅了一下,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