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裡,我收到了很多這樣的信件!”
第五卷 天數 82、安置
“都是些什麼樣的信呢?”我把目光掃過去粗粗地看了一眼,但是沒有伸手接。孩子已經不小了,一些事可以自己作主,我雖然還需要對他進行指點但終歸不能永遠代替。
“都是一些織田親族發來的,有給我的也有給阿鶴的!”仙鯉丸見我沒有接就又把那隻手縮了回去,隨手顛倒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挑出什麼特別的來。“信上開始說了一些悼念信長主公和問候的話,然後就是彼此關係的攀扯……”
“那不就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家書嘛!這也非常正常……”我故意裝作沒有明白他話裡的內容,端起茶杯淡淡地說道:“主公蒙難之後織田家就出現的裂痕,如果說得難聽點兒就是分崩離析的徵兆。可嘆主公生前意氣風發勢壓天下,卻也造成了織田一族內部再無強者的情況。這個時候想必本家的諸位殿下心中對將來也是充滿了疑慮,所以這才急著四方聯絡以期穩定自己的地位,隨說可悲但也卻是人之常情,你就適當地寬慰一下他們吧!”
“父親,只怕……只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看我有可能“誤會”了他的意思,仙鯉丸的臉微微有些發紅。“這些人在信的後面無一例外的涉及到了如今織田家的體制,或明或暗地都點出了信孝和信雄殿下的名字。
據兒臣的淺見,他們都已經被拉攏而分成了兩派,正在極力爭奪織田本家的控制權。信雄殿下似乎對信孝殿下作為執政非常不滿,事事掣肘意圖取而代之;信孝殿下也急於樹立自己的權威對信雄殿下拼命打壓,給孩兒來信的目的就說希望透過孩兒來爭取父親的支援!“
“你能看到這些我很高興!”我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惋惜地長嘆了一口氣。“‘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啊……”
“您說什麼?”他沒有聽清楚我說的後面一句話。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歷史的車輪也許有一天也會從我身上碾過,犯不著為別人大發感慨。“那你是怎麼回覆的?”我繼續問到。
“兒臣只是感謝了他們地問候,對於他們彼此的不滿安慰了幾句!”仙鯉丸說完後又不確定地問道:“兒臣自信對於當前諸星家的戰略這麼作是沒有錯的,但是兒臣不知道父親是否還有針對他們中某個人的作法。畢竟諸星家作為織田家第一大派系不可能永遠置身事外,兒臣唯恐干擾了父親的大計!”
“很好。能想到這些說明你已經相當成熟了!”我微笑著連連點頭,他能主動按照自己的判斷應對這些事就是相當大的進步,且不說他地作法沒什麼錯誤,就是產生了某些誤差也是一件增長經驗的好事。“目前的情況下他們雙方都已有了穩固的外援,還來找我們是為了自己的天平上再加上一塊改變均勢的砝碼。因為征伐九州我們的主力很快要就要離開近畿,過多的牽扯進去無論對織田本家和我們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我趁機教育到。
“是,父親!”他點頭答應,看來是基本明白了。
“阿鶴最近的心情還好嗎?”我隨口問了一句。作為父親對他的家事也得適當地關心一下,而且這也不完全是家事。
“還好!前些時候對主公和信忠殿下地離世非常傷心,現在已經好多了……”仙鯉丸點點頭臉上有些憂色,但很快地就又飄了過去。“她收到的那些信也全都原方不動地交給了我,並且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我也曾就一些問題詢問過她的看法,可她卻說既已嫁入諸星家就是諸星家地人,叫我不要以她為念!”
“這才是武家本色,不愧是主公的女兒啊!”我不禁嘆息著稱讚到,能有這個結果我也就放心了。
仙鯉丸和阿鶴是最典型的政治婚姻,成親之前只見過兩面。而且是在眾多人圍觀的環境之下。要說是有多深的感情基礎自然是瞎扯。不過他們兩個人性格和愛好還比較相近,都是屬於穩重文靜的型別,所以到最後卻也稱得上是相敬如賓。不過據我暗中的一點觀察。阿鶴和仙鯉丸的性格應該還是有些不同,稍稍有些外柔內剛的個性。我經過反覆權衡推理後最終判斷,這應該是仙鯉丸的一個賢內助。
“主公,織田信照、勝長兩位殿下前來拜訪!”正在我想繼續和仙鯉丸探討一些家庭問題地時候,一個侍女急急地從跑了來稟報到,應該是剛剛從前面傳來的資訊。
“他們來了?”我稍加沉吟就對一旁的仙鯉丸問道:“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應該是有人預感到父親將要遠行九州,所以才讓他們趕這個時候來作說客的吧!只是不知道他們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