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深深的望著李青山,對他的解釋,心中並不完全信服。
“那便是不贊同我與瓊枝之間的婚事嘍!”
李青山說著,給韓瓊枝使了一個眼色,這枚元靈丹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對於韓家來說卻相當重要。
韓瓊枝猶豫了一下道:“爹,你就收下吧,權當是為了韓家的基業。”
韓安軍閉目良久,長嘆一聲,接過元靈丹,然後深深躬身以示感謝。李青山怎能受他如此大禮,偏過身子,避過這一禮。
然而韓安軍直起身後,所說的話,大為出乎李青山乃至韓瓊枝的意料。
“我最初認為你們並非良配,現在依舊如此認為。”
“韓家高門大戶,我區區一個山野小子,確實有些門不當戶不對。”
李青山眉頭一皺,但念起靈龜的隱忍寧靜之道,又舒展開來,微笑著道,但話語間卻難免有些不忿。
韓瓊枝更是不滿的道:“爹,都到現在,你還說這樣的話,你要磨練女兒,女兒可曾讓你失望……”
韓安軍抬手止住韓瓊枝接下來的話,望著李青山的道:“青山,你莫要以為我是對你存有什麼偏見,實際上,從一開始,我便覺得你是個人才,而後的一系列表現更是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可以說是驚才絕豔的天才人物,已有魚躍龍門之勢。不是我妄自菲薄,我這女兒卻有些配不上你。”
“我又不是找上陣殺敵的同伴,難道非得找修為相當的女子嗎?”李青山不以為然的道。握住韓瓊枝的手,以示心意。
“你聽我把話說完,憑你的性情,今日開罪惡丹絕非偶然。而大將軍王的格外厚遇卻是偶然的很。將來遇到的對手,可能拿你沒辦法,但你總不可能顧及得了身後一大家子人。若是你不斷挑戰強者,心中還要常常懷著後顧之憂,你可會覺得快意?”
李青山沉默不語。不得不承認韓安軍這番話說的很有見地,對於他的性情可謂是鞭辟入裡,他也不知道這條九天之路上,到底還會遇到多少強敵,他自信能護韓瓊枝周全,但是她身邊這些親人呢?
感覺韓瓊枝的手微微一緊,說道:“將軍,最近我亦感覺自己性情太過激烈,有意收斂幾分,體悟水柔之道。也不一定會開罪許多人。”
這番話說來,他自己都有些不信,就是讓他再體悟多一百年,遇到今天宴會上之事,也照樣會出手。他對於“靈龜變”的修行就算再深,也不可能完全改換性情。
韓瓊枝也挺身道:“縱然遇到什麼風險,我們一併承擔便是。”
“瓊枝,你已非孩子了,今日你做此選擇,我尊重你的決定。但他日若遭離棄,不能生怨。”
韓安軍長嘆一聲,轉身而去。留下李青山與韓瓊枝面面相覷,哪有父親如此詛咒自己的女兒的?而且言之鑿鑿。彷彿李青山已經做了負心薄倖之輩。
韓安軍沒有提起,他曾請麻布衣為李青山相面,麻布衣道:“此子胸懷大志,他日定非池中之物,但是正因為其所圖非小,有道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他卻是恰恰相反。”
……
當夜,李青山並未在大將軍府留宿,而是同韓瓊枝到了如意郡城外,一座靈氣充沛,風景秀麗的小山中,那是韓瓊枝在築基之後,專門開闢出的修行洞府。
二人相依相偎,遠觀遠方的月光下的小湖,倒映著靜謐的銀光,久久都沒有開口,本來久別重逢一場歡喜,卻因韓安軍一番話蒙上了一層陰影。
“謝謝你的元靈丹。”
韓瓊枝本也是性情爽利,但經歷了這諸多變故,現在又是家族危亡的關頭,身邊最值得依賴的男人,偏又被父親判定,終將離她而去,心情沉鬱,也不復往昔的果斷。
確實,他也在這裡呆不了太久,很快要回到清河府去,繼續擔任其身為赤鷹統領的職責。
“我們之間,哪得言謝,若真要謝,也不該是這種謝法。”李青山微笑著將她攬進懷中,低頭吻上她的紅唇,手更不老實的攀上她的酥胸,有意用這種方式,打破這沉寂的氛圍。
但隨著這玲瓏有致的嬌軀入懷,心中那壓抑已久的慾火,卻不由的升騰上來。而韓瓊枝反應更是出乎意料的激烈,緊緊環住他的腰身,低聲道:“愛我!”
李青山將她抱起,拋下山峰月色,轉向洞府之中。
紅羅帳暖,少不得一場抵死纏綿,直至韓瓊枝筋疲力盡,不支告饒,方才作罷,相擁而眠。
方才的小小不快似乎已被這場雲雨沖刷的一乾二淨,韓瓊枝心中卻在繁複的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