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向來謹慎,將這金鐘護體法衣穿在在身上!”
永信心中慶幸,這許多年來,他處理俗事院的俗務,連鎮魔殿都好久沒去了,根本沒有與人交手的機會,方才李青山那一掌陡然拍來,差點有些反應不過來。
俗事院在天龍禪院的位置極為特殊,多半是那些天賦不夠,有對佛學熱忱不足的弟子,才會來到這俗事院中,又有諸多俗事纏身,真正的實力在各院中算是最弱的。
若是其他內院弟子,縱然沒有這麼多法器在手,憑本身的修為,也不至於被李青山幾招逼的如此狼狽。
李青山笑道:“看來你這賊禿,這些年來收受了不少賄賂。”
“休得胡言!”
永信一聲暴喝,身上金光湧現,又浮現出一層金身來,外有金鐘,內有金身,真可謂是固若金湯,立於不敗之地,立於大殿之前,自用一種“你奈我何”的目光盯著李青山。
李青山收掌後退,他以妖將境界能斬殺妖帥,但是若以築基修士的身份,卻是絕不可能奈何的了任何一個金丹修士,這滿身都是法器的永信,都能讓他感到有些棘手。
當然,如果是拉開場面大戰一場,李青山相信獲勝的還是自己,但是這裡可是在大佛山下,只見柏林之間,人影閃動,其他俗事院的弟子,聽到了動靜,也紛紛趕了過來,問道:“師兄,出了什麼事?”
永信收回了木魚和木魚錘,輕輕敲擊幾下,寶相莊嚴,將木魚錘向李青山一指,“此人汙衊我收受賄賂,咆哮佛堂淨地,亂闖我俗事院,我出言指正,他竟暴起傷人,想要害我,我天龍禪院雖是以慈悲為懷,亦不能容此狂徒,眾師弟與我一起將他拿下,送去戒律院中。”
眾僧轟然應諾,向李青山圍了過來,身上皆閃爍金光,幻化金身,都是築基修士,而且差不多人人手中都有一件法器。
這麼多法器一起擊來,縱然他的法術再強也絕難抵擋,如若是尋常的築基修士,恐怕一下就被搗成肉泥。
永信面露笑容,勝券在握,對李青山道:“你若束手就擒,還有一條生路,否則恐要將血汙了這佛門淨土。”
李青山哈哈大笑,睨視永信:“我說要教訓你,你縱然再加上千百人,也是無用。”
永信搖頭道:“都落到這步田地還敢口出狂言,瘋癲至此,尤為可嘆!”
“你不信,那就來試試看吧!”
李青山腳下飛濺起一片水花,縱身一躍,雙臂張開,宛如猛虎撲殺。
永信心中一跳,心下怯了三分,但當著這麼多師兄弟的面,怎麼能退,反正有金身金鐘護體,諒他也奈何不得自己,下令道:“動手!”
同時將手中的木魚敲的咚咚直響,一聲聲都宛如敲在李青山心中,直接攻擊他的神魂,這才是這套法器的最強使用之法,同時眾僧一起撲上,向來瞬息間便能將李青山制服在地。
李青山一笑,他的神魂何等強大,根本無視那木魚敲擊之聲,這最強的使用之法,反倒是對他最無用,他雙臂用力交錯。
嘩啦啦,一條條黑色鎖鏈,縱橫交錯,永信臉色一變,那聲音彷彿直接在他心中響起,金身手持木魚錘,向李青山額頭猛擊。
眼角餘光掃過,卻見眾僧臉上都有驚駭之色,望向他的頭頂,大聲喊道:“師兄小心!”
一座九層寶塔出現在永信的頭頂,其樣式彷彿浮屠塔,卻有著鎮壓一切的大威嚴,從天而降。
轟!
鎮魔塔將李青山和永信同時罩在其中,將俗事院的大殿正面震塌了一半,地面出現一道道龜裂向四周蔓延。
眾僧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永信的木魚錘即將敲在李青山頭上,然而李青山的嘴角卻帶著自信的笑容。
一個和尚抬起雙手,吸引眾人注目,開口道:“大家不必擔心,憑永信師兄的修為,又有這麼多法器,怎麼會怕這賊子!不過片刻,就將擒了那賊子出來。”
“救我!啊!”
話音方落,鎮魔塔中便傳出永信驚惶的呼喊和慘叫。
那和尚臉色一變,大喝道:“大家快救師兄出來!”
十幾件法器一起飛出,狠狠砸在鎮魔塔上。眾僧皆自信滿滿,如此威力,縱然一座小山也搗碎了,但結果卻大吃一驚。
鎮魔塔穩穩的佇立在大地上,根本是紋絲不動,表面連個傷痕都沒有。
這是什麼法器,竟然如此堅固!
鎮魔塔中,永信和尚的慘叫聲連綿起伏。
又有人出主意道:“從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