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交情究竟到何種程度這我和劉總管並不瞭解。”秦觀山在抽絲剝繭下先理出頭緒來。
“我倒記得一事。曾有一日,老莊主急忙出遠門,因他行色匆匆,我們也來不及細問,又因山莊遭逢事故,所以我們才未伴隨老莊主前去,現在回想起來,再把日子推算回去,是和皇甫少君所說的日子相去不遠,這似乎又證明老莊主和皇甫家的變故該有某種關聯。”劉總管又道:“但要把這些巧合判斷成老莊王是兇手的結論,則是萬分之萬不可能。”
“當然!”柳隨風說道。“此事自一開始我就未曾懷疑過爹的人格,我只是覺得奇怪,這皇甫少君為何要堅持柳家與皇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並不像是那種不分是非、亂入人罪的昏庸之輩。”
“人不可貌相。即使他外表看來精明睿智,但誰曉得他腦袋裡裝的會不是稻草膿包,他一出現,就猛咬柳家人是兇手,還努力挑撥媛媛不許和你親近,徹頭徹尾我都看不出他聰明在哪兒。”秦觀山氣沖沖地道。
柳隨風笑了笑,頗不贊同秦觀山對皇甫少君的論斷。
“他沒有你批評得那樣無能。”
“是嗎?”
“當然!”他望向窗外,突然說道:“知道嗎?對皇甫少君,我總是有一股奇怪感覺。”
“什麼奇怪感覺?”
“他……”柳隨風又突然頓住,隨即搖頭道。“沒事,可能是我多心。”閉口不再言。
會有這種事嗎?沒有理由因為是同胞手足兄妹,所以就會出現相同毛病來。
但——為什麼?他又曾見過皇甫少君的眼神裡偶爾閃過的光彩是帶有那麼一點點的促狹意味。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只不過把好不容易尋找到的親妹妹當成遊戲物件,這又似乎違反常理,這皇甫少君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偷偷地、慢慢地,一顆漂亮的小頭顱從門扇細縫裡探了出來——
水靈靈的一對眼珠子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