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過,神志慢慢清明,葉瑾年望著燈光下花園,白天精美講究的山石在夜晚多了一層張牙舞爪鬼魅嶙峋,蜿蜒的青石小路在光下泛著淡淡青澤。
蜿蜒狹窄的青石小路旁用青石雕成了鏤空的裝飾,燈光從裡面透出,用以照明的同時,與花園中那些假山交相呼應。
低低的爭吵聲伴著呼嘯的晚風傳入耳中,熟悉的音調讓葉瑾年微凝了神,朝著聲源的方向靠近。
隔著假山的另一邊,兩個正在爭吵中的男女相對站立,斷斷續續的聲音飄過來。
與其說是在爭吵,還不如說是那一個人的表演。
楚若那張滿是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懇求的望著面前的男人,盈淚的眼睛裡滿是悽楚,雙手使勁的攥著男人的胳膊,黑色的西服袖子在她手下變得褶皺。隨著她的動作,身上裹著的那件大衣搖搖欲墜,隨時都有落下去的危險。
南宮明旭的目光下移,最終停駐在楚若拉著他胳膊的手上,黑眸裡沉澱著深深的不耐跟厭煩。這是葉瑾年極為熟悉的神情,當初的她,曾不止一次的在那張臉上見到過。
如果楚若足夠聰明,她就該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收斂,就像當初的葉瑾年一樣,否則就只會惹火眼前這個男人。
這是曾經的葉瑾年總結出的經驗。
但很顯然這個假設是不能成立的,或者說楚若知道這些卻高估了自己的分量,所以在南宮明旭狠狠甩開她的手的時候,她險些摔倒在地上。
當然,可以看出南宮明旭最終還是控制了力道的,否則楚若這纖細孱弱的身體哪裡經得起他一甩。這是否表示他很念及舊情呢?葉瑾年諷刺的想。
不能接受南宮明旭頭也不回的離開,楚若踉蹌之餘沒等身體平穩就已經大步的追了過去,冬天路滑,青石上漸化的積雪讓楚若十厘米高的鞋子一個傾斜,整個人都隨著慣性的向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