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官婉兒對上那雙灼人的眸子,臉色倏然紅了起來,和阿月枕在一張榻上……
李令月知道婉兒面皮薄,也不催,只撫著額頭,狀似病態地看著她,“婉兒,我有些冷。”
“啊?”上官婉兒顰眉,她隱隱覺得李令月這是在訛她,可她守了近乎一夜,李令月的痛苦她也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心裡踟躕了片刻,她忽而搖搖頭,澀笑著褪了靴襪,掀被鑽了進去。想起之前武后言語中的陰鬱惆悵,她忽而輕聲問了句,“阿月,你今日同天後說了些什麼?”
李令月的眸光晃了晃,她未想到上官婉兒竟已這樣聰慧,輕輕低吟了一聲,她沒回答婉兒的話,僅是伸開雙臂環了上去,“頭好痛,婉兒我們睡吧。”
李令月說得頗有撒嬌意味,上官婉兒也無意深究,貼著李令月便闔眸睡了。
婉兒入懷,李令月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她想武后已然心軟,她和婉兒的前景即將光明,可未想好景不長,李治的一場重病便將它徹底瓦解。
永隆元年,文成公主甍於吐蕃後不久,李治便因寒冬來襲兼或舟車勞累生了病魘。
身子疲敝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