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信萬物有靈?”
“信。”
“可信人怨而天怒?”
“哼(冷笑)”
凌風微微一笑,道:“小友嫉惡如仇,貧道佩服。”
“道長過獎。”李典並不認為凌風說這話就是欣賞他,果然,凌風隨後說了一句話,讓李典面色青白不定。
“只可惜小友心性浮躁,衝動易怒,若不適當控制,只恐日後尚有大禍。”
沉默良久,李典問道:“道長可有教誨?”
“不敢。”凌風從袖袍裡掏出一本線裝書,書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很薄,只有七八頁,封面上寫了五個古體字,李典也不認識。
凌風把小冊遞給李典,道:“此乃貧道多年來總結之《練氣養心決》,每日只需靜心打坐一個時辰,即可保持全天精神爽朗,平心靜氣,常年打坐,可保靈臺清明,無心魔之擾,小友亦可省去許多無妄之災。”
李典接過小冊子,毫不客氣的開啟來看,還好,裡面的字雖然都是用毛筆寫就,但全都是現代簡體字,寫的很工整,沒有看不懂之虞。
李典微微苦笑,道:“道長,這上面說的什麼筋脈、穴道的,我也不知道在哪,恐怕練不了吧”
“此事易爾”凌風微微一笑,道:“小友坐好,待貧道將行氣路線於小友體內走上一遭,小友日後照此行氣打坐,可保無虞。”
“道長,不會走火入魔吧”李典警惕的看著凌風。
凌風微微一笑,道:“小友安心,只管五心向天,坐好就是。”
李典想了想,把小冊子放在一邊,雙腳艱難的掰起來,讓腳心向上,雙手放在大腿上,掌心向上,頭頂百匯穴向上,做五心向天狀。
凌風點點頭,起身走到李典背後坐下,單手覆在李典背後,沉聲道:“小友閉目靜坐,感受內氣行進線路。”
李典閉上眼睛,靜氣凝神。
一股熱氣從背後傳來,很快在李典體內按照一個怪異的路線行進,李典不敢大意,用心感受著內氣行進路線,一陣火熱,漸漸入定了……
道觀前殿,劉蕤坐在一個蒲團上,鬱悶的吃著妙脆角,嘀咕道:“表姐夫怎麼還沒出來?這都兩個多小時了。”
周海娜坐在她旁邊,喝口礦泉水,道:“彆著急,道長不是說了嗎,李大哥正在和觀主交談,這觀主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能見到他的人太稀少了,也許這是李大哥的緣法呢”
“切不就是多活了幾十年的老古董嗎等我到了那個歲數,我也來個神龍見首不見尾,是不是那時候能見到我的人都有緣法呀?”劉蕤不屑的說道。
“好了,那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周海娜無奈一笑,心裡也有些著急,兩個多小時雖然不多,但放在這種情況下,就有點急人了。
“我就是氣不過,他們把表姐夫叫進去那麼久,也不知道好好招待咱們。”劉蕤哼道。
“呵呵,剛才不是還讓咱們吃了素齋嗎你就別抱怨了。”周海娜微笑道。
“一點油水都沒有,難吃死了。”劉蕤不滿道。
“是嗎?那剛才是誰把幾盤菜吃的底朝天的?”
“表姐,你討厭……”
兩姐妹在這邊無聊的說著話,李典此時也有了變化。
“哎呀我這百米九秒二的黑毛腿啊”李典躺在地上,兩手不停的捶著腿,一連兩個小時的入定,讓他雙腿的氣血無法迴圈,全都麻掉了。
李玄風坐在雲床上樂不可支,幸災樂禍道:“大哥,打坐可是一個技術活,貴在堅持,慢慢就好了。”
“說的輕巧,你是習慣了。”李典齜牙咧嘴的揉著腿,問道:“你爺爺哪去了?”
“煉藥去了,我爺爺每天都這樣,天不亮就起來去後山採藥,下午到晚上煉藥,幾十年沒變過。”李玄風從雲床上坐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三粒綠色的小藥丸,道:“大哥,這是我爺爺練的養氣丸,能益氣補腎,味道跟糖豆差不多,嚐嚐吧”
李典接過來,看看藥丸,扔進嘴裡嚐了嚐,不禁比了箇中指:“靠根本就是糖豆。”
“哈哈,第一次吃藥丸的人都這麼說,其實這真是藥丸。”李玄風笑道。
“除了我,還有誰吃過?”李典問道。
“我們道觀的道士都吃過,還有幾個香火錢捐的比較多的吃過,不過那些人都拿藥丸當壯陽藥吃,聽說吃過以後,當晚就能金槍不倒、大殺四方。”李玄風流著口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