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嘆了口氣,道:“不過現在沒事了,咱哥倆運氣不錯,打的那些人身份已經被證實了,是北京當地的一個犯罪團伙,這次你非但無過,反倒有功。”
“真的!?”李典睜大了眼睛,驚疑不定。
“就知道你小子這德行。”張松嘿嘿一笑,道:“美了吧!不過誰讓你小子被警察打了,弄的那些警察都尷尬。”
“嘿嘿,只要不用坐牢,再被打一頓也沒事。”李典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這一笑,本來就沒怎麼睡踏實的周海娜被驚醒。
聽到李典的笑聲,周海娜猛的抬起頭,滿臉驚喜的看著他,道:“李大哥,你醒啦!”
李典笑聲乍止,扭頭看著周海娜,不禁心裡一疼。
國色天香的周海娜,此刻卻披頭散髮,面容憔悴,一雙眼睛也泛著紅色,哪還有往日光彩照人的樣子。
李典沒說話,單手把周海娜抱在懷裡,讓她的臉靠在自己胸口,緊緊地。
周海娜驚呼一聲,感受到李典強烈的心跳,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雙手同樣抱著李典,靜靜地伏在他懷中,淚流滿面。
張松靜靜的走出病房,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點著了一根菸。
“他醒了?”一道冰冷的女聲傳進張松耳中。
張松扭頭看著這個人,正是將李典打成重傷的女警。
“哼!”對這個把自己兄弟打成重傷的女人,張松沒有絲毫好感,儘管她很漂亮。
見張松不說話,女警也不著惱,走到張松面前,把手裡的一個袋子送到張松面前,道:“這是我們警局對他的補償,醫藥費也由我們警局報銷。”
張松冷笑一聲,道:“你以為賠點錢就算了?警察打人就不用當面道歉嗎?”
女警提著袋子的手驟然收緊,有些粗糙的手上青筋畢露。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把我也打了?”張松冷笑一聲,指指自己的頭:“你照這打,照這來,你打死我?”
“你……別太過分!”女警的忍耐力快要達到極限。
“喲!忍不住想動手了是吧!不得了了,警察要打人了!大夫,快點就位,警察要打死人啦!”張松大聲的喊叫起來,驚動了附近的病人和醫護人員。
“怎麼回事?”一個大夫走了過來,看到眼前張松大呼小叫的,不禁皺了皺眉頭。
“大夫,還有大夥兒,都看看了啊!這警察把我兄弟打成重傷,以為有倆臭錢就能把事擺平,看見沒有,這袋子裡就是錢,她想用錢堵我們的口,根本就沒想跟我兄弟道歉,現在的警察還是東西嗎?啊!還是東西嗎?”張松大有煽動民意,集體譴責女警的意思。
而且他也成功了,警察的形象本來在民眾間就很差,即便大力整頓了兩年,也沒有多少改觀,現在被張松把‘事實’捅了出來,周圍的人看女警的眼神都不怎麼友善,你一言我一語的對女警指指點點,說的都不是什麼好話。
女警氣的全身發抖,但即便她再怎麼想把張松打死了事,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出來,不然即便她背景夠強硬,也只能被髮配到基層冷靜幾年了。
女警黑著臉,在群眾的壓力下,咬著後槽牙:“好!我道歉!”
“早這樣不就沒事了。”女警一服軟,張松也不再緊逼,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張松衝周圍的人一拱手,道:“謝謝各位聲援了啊!沒事了,都散了吧!以後有空請大傢伙吃飯。”
“哥們,悠著點啊!要是這警察敢暗算,兄弟一定幫忙。”一個拄拐的哥們很仗義。
“汗,哥們的好意心領了,不過你先把腿弄好了再說吧!”
“瞧不起哥們怎麼的?哥們還有柺棍呢!”
“行,你厲害,多謝了。”張松擦擦汗,把煙踩滅,和女警走進了病房。
李典和周海娜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是女警來了,所以對張松給她難堪,並沒有阻止,在李典和周海娜看來,這麼點難堪,根本就不夠李典被打成重傷的利息。
女警進來,看著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的李典,咬著嘴唇,邁步走過去,一低頭,道:“對不……起……”
周海娜厭惡的看著女警,就是她,把李大哥打成重傷,差點要了李大哥的命!
李典握著周海娜的手,表情冷淡,道:“不敢當,我只是一個把人打成重傷,衝撞警察的痞子,實在當不起‘人民’警察的道歉。”李典把‘人民’兩個字咬的很重。
“你——”女警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