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捲曲起來,狀似茅尖。
另一個汙痕也退去了,皇上的手在她臉頰留下的掌印,靠近髮際處,四條修長的指痕,那巴掌打得她頭暈目眩,呼得她單眼腫脹,眉毛也鼓起來了。茉荷茹妮莎第二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的面容不禁號啕大哭,她現在一無所有了,怎麼在賈汗季面前展現這副尊榮?
但是何西亞卻能化腐朽為神奇,他每天早上讓她喝混著番紅花的羊奶,為她敷上用石灰和雞豆粉調成的厚厚面膜,還拿來看似怪異、味道也怪的令她作嘔的藥糊,但她照單全收,坐上數小時等它們在臉上變得乾硬。
現在只剩下這道疤痕了,但何西亞說這疤將永遠存在。
“是梳妝的時候了嗎?”
“貴族們半小時後就會聚集在露臺上了,陛下。”
他端來一個盛著水的銅盆,她將下巴抬高,他為她洗臉,兩名小女僕無聲地進來、鞠躬。
茉荷茹妮莎刷著牙,站著讓她們更衣,這是每天早上的功課,就連起床都是一大課題。在大吵過後沒幾天,她又回到了露臺,一開始圍觀的群眾稀疏,貴族們表現傲慢,他們的音量較往常更大聲,腰也彎得更淺了。但她不受這些恫嚇,保持聲調堅定,不因阿諛奉承而喜,也不被無禮激怒。這使得她每天精疲力竭,但每天早上她還是強迫自己繼續參加早朝。
當她走出寢宮的走廊時,望向賈汗季寢宮的庭院,他應該也醒了,已經準備好朝儀。照慣例他們在城堡不同方位面對不同的群眾、不同的請願人,她今天會看到他嗎?如果見到了,他會看向她嗎?這些念頭讓她踉蹌了一下,何西亞扶住她的手肘,在耳邊低語道,“保持勇氣,陛下。”
茉荷茹妮莎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