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間,就到了這個月的二十五日。
先前林吳效率高的查出飛揚拍賣行將會拍賣那張食譜的事情,所以這天林鴻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趕往拍賣行。
阮情綃表示自己對拍賣會沒有興趣,只想在街上隨意轉轉。
林鴻本來就不希望阮情綃一起前往,見她這麼說,還以為阮情綃是想去賭錢,便大大方方的讓林吳又給了阮情綃兩千金幣,說讓她到喜歡去的地方,隨便花著玩兒。
對此,阮情綃當然是欣然接受,她現在身上可是一個金幣都沒有了,正是缺錢的時候,林鴻給她的金幣雖然不多,可也足夠暫時緩解她囊中羞澀的狀態了。
一直到林鴻走了半個時辰以後,阮情綃才也出了門。
她到客棧裡換了裝束,不慌不忙的來到了飛揚拍賣行。
每月一次的集中拍賣會,幾乎狂戰城之中的各府權貴都有人來參與,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購買的珍稀東西。
上次接待阮情綃的中年人也在忙著接待來客,也只有他見過阮情綃的這身裝束。
而阮情綃是寄賣食譜的賣家,也算是拍賣行非常重要的貴賓,貴賓也有專門的貴賓區,方便拍賣結束後完成交易。
中年人才要請阮情綃去賣家貴賓區,就有一個和阮情綃同樣裝束的黑袍人來到他們跟前,語氣微冷又帶著恰到好處的敬意:“綃公,九王爺請您過去。”
阮情綃聞言,對著中年人歉意的一點頭,便跟著黑袍人一起來到了二樓容王府的單獨包廂。
一走進去,阮情綃便見到容九戎裝在身,身體微微後仰半倚在軟蹋上,一隻腳隨意的踩在榻邊,渾身透著張揚的威懾和強勢氣息。
他一雙深邃暗沉的黑色眼睛看過來,頓時給人一種壓力感。
包廂門口掛著珠簾,從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外面卻看不到包廂裡的情況,所以阮情綃一走進去,就將頭上所戴的遮蓋面容的兜帽摘下,硬是頂著壓力,若無其事的走到了軟榻的另一邊很是隨意輕鬆的坐了下去,和容九中間僅僅隔著一張小茶几。
接引阮情綃過來的是黑袍人是鷹。
他看著阮情綃這一系列彷彿沒有任何困難、一蹴而就的動作,暗暗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九王爺足可稱為是這狂戰城的王,即便是狂戰府的大府主、戰神北桀,在九王爺的面前也不敢如此的隨意,可是這個綃姑娘,卻一套動作宛如行雲流水般自在從容,沒有絲毫的障礙。
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怕九王爺?
容九一雙黑眸,從阮情綃走進了就未曾離開過她的身上。
他今日早晨很早便外出打獵,身上還沾染著些許沒有散去的血腥氣,若是旁人,決然不敢靠近他的。
可阮情綃,她敢。
拿起茶几上擺放著的一隻紫竹簫,容九的視線早已從阮情綃的身上,轉移到了紫竹簫之上。
“你在這家拍賣行登記的名字是什麼?”容九淡淡的開口,不冷不熱的問道,周身的血腥氣息,卻是突地散去。
聽到這個問題,阮情綃沉默了一下,看著容九修長好看的手指撫弄紫竹簫,好一會兒之後,才是回答說道:“簫情。竹簫的簫,問情的情。”
這個回答有些像是解釋,但更像是阮情對自己的解釋。
這不是蕭雪松的蕭,而是簫情的簫。
容九再次看向她,見她盯著自己手中的紫竹簫,神情似乎是心不在焉的樣,便有些不悅的收起了紫竹簫,語調陡然冷下去,說道:“嗯。拍賣會要開始了。靜看吧。”
阮情綃沒有在意容九的語氣,他一向都是這副腔調。
而此時,飛揚拍賣行的樓下已經解開了拍賣會的帷幕。
阮情綃本以為,拍賣會的主持者會是一個身材豐腴迷人的大美女,以此來吸引大家的目光。
可是拍賣行一開始,便見到一個粉袍男走了出來。
男手中還提著一罈酒,他看起來雅緻彬彬,眉眼帶笑的對著眾人說道:“在下阿雅,這裡帶上一罈府主大人珍藏的好酒,來給各位嚐嚐味道。”
說完,便吩咐一旁跟著的小廝取走他手中的酒罈,為他面前臺下坐著的各桌客人斟上一滿杯酒。
名喚阿雅的男口中所提到的府主大人,指的是大長安府的大府主晏西樓。
且不管這酒到底是否珍貴,單是這份用心,就有些讓眾人受寵若驚。
狂戰城的大府——容王府、狂戰府、大長安府,無一不是威懾盛名滿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