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地頭蛇,你們CHY固然在法國在國際享有名譽,可是這是中國,這是最信賴地方保護主義的國家。易明在C市有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我只是盼望你大獲成功,別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到時候的話,我白高興一場,你更是哭都來不及。”
“蘇小姐何必把話說的這麼偏激刻薄?”他聽聞這些話輕笑,“我是沒有多少本事,我是不如易明根基深厚,可是易明身邊都是什麼人呢?家世落敗,情人胳膊肘朝外拐,自己愛的女人與他兩相不往來,中國有個詞兒叫做腹背受敵,你們只要做好腹內工夫配合就好,等時機成熟,我會給他的背上最痛的一擊。”
“你……”
“所以你不需要為我殫精竭慮,在想這些的時候還不如想想,你愛的到底是那個人的錢,還是那個人的人……話說的更白了些,還是他的肉體……”他把話說的露骨刻薄,“我不想在我高唱凱歌那天,我的合作盟友卻在那裡哀憐飲泣。”
這一通電話很快便完畢,他看著手機顯示的通話時間,卻有苦澀笑意自唇角綿延流淌。事情做到此步,已經不容他回頭。那麼,就讓他繼續配合他來一場最完美的演出。
所以,第二天,他以工作為由,親自送她回了海涯。
機場上,她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程澈啊,我不要緊的,我身體底子特別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耽誤你工作多麼不好意思。”
忽然不敢看她的純淨瞳眸,她的眼睛一向是他最喜歡的部分,黑亮透徹,如同燦然星辰純然剔透。看他的時候,往往眸光若水,眼睛裡燃放的,亦是毫無芥蒂的信任與依賴。他不著痕跡的別過頭去,一笑置之。
其實是沒有話來應承她這份絕對的信任。
第二部分 她+他 第二部分 她+他 凋殘(11)
易明曦慢慢抬頭,唇角微微牽扯,彷彿是想作出微笑,但終是隻能順從於心,“我還是沒能找到她。”
“一個多星期沒有訊息了,我還是沒能找到她。”
宋子承看到他如此模樣不禁有些上火,“易明曦,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毓泰傳媒的事情,而不是心心念唸的想著那個女人!你為什麼找不到她,就是因為她是故意躲了起來,她不想讓你找到!易明曦,你最好給我醒一醒!明明事情已到了柳暗花明的地步,你卻又這麼執迷不悟,到底值不值!”
易明曦面對好友的低吼淺淺一笑,“我知道,她是故意躲我。”
以他的能力,她若不是故意躲避必能找到。可是這幾日的搜尋下去,焦揚竟像是自這個世界消失一般,毫無訊息。
難道她是看到了這幾日他與杜顏的報道,所以才下定決心與他別離?
“子承,我有個預感。這次她是想向我告別,就這樣遠遠離開,再也不回來。”他看著好友的臉,眸中盛滿黯然的神傷顏色,“前幾次的追逐,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就覺得她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別不歸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宋子承抱肩,喘息因剛才的激憤微微有些粗重,“不管不顧了?真的要把毓泰傳媒賣給杜氏“我聽說杜奎剛才過來了,說同意向你貸款。你是怎麼想的?”
“同意的前提是與杜顏結婚。”
“你不早就料定會是這個代價嗎?”宋子承呼氣,“答應便是了,婚姻這個東西,只是人生的一個過程。以一張婚書換得毓泰傳媒,很合算的事情。”
“可我不想。”
“易明曦,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宋子承的聲音不自覺提高。“我們辛辛苦苦與杜氏交往至今不就是想要創立這麼個局面?現在杜奎鬆口了,你又猶豫不決?你好好想一想,到底焦揚和毓泰集團來說,誰輕誰重?還有,你想想你前段時間究竟對焦揚做了什麼,若我是她,也只有和你遠遠分開!這才是明智之道!”
他被他最後一句話擊地倏然抬頭,眸光中卻沉澱出那麼深重地迷茫。“我做了什麼?”
“設計讓她陷入記者陣營,與你一起承擔媒體的轟炸;知道她有了你的孩子卻仍是冷言冷語的刺激,她在家辛苦養胎,你在外面與明星模特風花雪月;與她訂婚卻又將她拋至一旁,不管不問,只顧你的毓泰事業。易明曦,若我是個女人都想遠離你,她如今已經離開。你又追究些什麼?”
“焦揚再是堅強,人家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慾,扛不住你這麼多摧殘。是。你心裡痛苦,你恨她用離婚的計策逼你壞了全家,可是你想想。她承擔的是什麼?你總是拿背棄兩個詞兒來定性她對你的影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