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做著出賣她的事兒,而他,在她落魄後一直陪著她,只怕也是路以南指使的吧,為的就是監視她,那麼,那晚出現她房間裡的死人……
她猛然一驚,眼睛也是張得老大。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林菀落呵呵嬌笑了一聲,“沒錯,那晚的死人就是我們放入你房中的,也是我們通知警察來的,更是把所有的不在場證據都銷燬了,所以,你沐傾城必死無疑!”
若是不判死刑,陸以南也會用霹靂手段將沐傾城弄死。
沐傾城聞言,沒有惱,也沒有恨,竟是仰頭大笑了一聲,她瞧了林菀落一眼,而那一眼讓她的身子止不住顫抖著。
沐傾城收回目光,一步一步走向何熙,眼中平靜得嚇人,“你告訴我,為何要出賣我?”
若非他一直在她落魄時陪在她身側,她也不會對他如此信任,因為,風雨在一起過,所以才會這樣信任啊,可是為什麼,他們的共度風雨,卻只是一場假象。
何熙抿著唇,到最後,他側過頭瞧著她,本是清亮的眸中卻平添了幾絲昏蒙,那是一種貪婪,對權利的貪婪,“陸以南可以許我榮華富貴,可以許我一個要職。”
沐傾城的指尖微微一顫,眼神微冷,“就是為了一個榮華富貴,才不惜做陸以南的傀儡,才一直在我身邊監視我嗎?”
何熙看向她,薄唇微微掀起,眼裡早已沒了平日裡的愛慕,“是。”
一瞬之間,沐傾城心中的最後一線希望全部崩塌,她咬著蒼白的嘴唇,目光愈加清冷幽暗,“何熙,五年的風雨同舟也抵不過權利在你心中的位置嗎?”
“我的出身不好,一直想要出人頭地,陸以南可以幫我完成我的夢想,所以,我做了他的傀儡,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甚至於讓我做你的男友,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一切為的都是權利二字。”何熙微微一笑,就好像初見時一樣,他雙目清澈的站在那兒,不像別人一樣假意奉承,也不像別人一樣目光貪婪,只是靜靜站在那兒,卻足以讓人心動。
可是,此刻想來,當年的那個他,只怕是裝的吧。
什麼風雨同舟,都抵不過權利二字。
她的一番信任,怕是錯付了,陸以南,林菀落,何熙,還有趙家的那一席人,若是她沐傾城有幸不死,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可是為什麼,有一把槍抵在了她的額前。
最後,就是砰的一聲,鮮紅的血灑在了開槍之人的衣襟上,沐傾城清晰地看到,陸以南開槍時陰冷的表情,他們都已經等不到明日的槍刑了。
還真是可笑至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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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守護一切
夏雨滂沱,拍打著窗戶玻璃,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在這樣的雨夜裡,一陣驚叫聲忽而響起,更為這雨夜裡添了一絲恐怖。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又夢魘了嗎?”劉媽聽著房裡傳出來的驚叫聲,慌忙之中連衣服都未穿好就跑了出來,她顫著指尖轉動門把,也因為心裡面太急,轉了好幾次才把房門開啟,當她一進入房門,心下又是一驚。
只見沐傾城一臉呆滯地坐在被單上,額前的秀髮被汗水浸溼,溼噠噠並在額頭上,本是一雙光華璀璨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暗光,變得空洞無色,而她整個人也像是失了魂一樣,呆呆的,一動也不動,也因為恐懼著什麼,呼吸也有些沉重。
“我的好小姐,你這些天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日日夢魘。”劉媽走上去撫了撫她的頭髮,也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讓她快些回神,“你這樣子讓我怎麼和老爺,還有死去的少爺少夫人交代啊。”
譁一聲。
一陣盛夏的涼風伴著雨絲飄了進來。
“這窗子怎麼沒關好,萬一風吹多了感冒了可怎麼好。”劉媽起身,跑去窗邊將窗子關好,再是將窗簾子拉好,而方才吹進來的盛夏涼風,讓沐傾城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也許是風太涼,她一怔激靈過後,黯淡的眸內也在一點一點恢復焦距。
焦距恢復,她的神思也多了一些清明。
這兒是酒店的房間,佈局很是簡單清冷,沒有家裡面那麼溫馨,劉媽正站在窗邊關著窗子,拉好窗簾。
她伸出手,將自己溼噠噠的劉海撫到一邊,可心裡面仍舊對方才的夢有著餘悸,不對,方才的並不是夢,而是她前世的經歷,前世啊,悲慘的前世,還有一個愚蠢的自己,若非是她的愚蠢也不會引狼入室,若非是她的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