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循序漸進……”墨臨的嘴唇又粘過來,黑亮亮的眼睛閃著異樣的神采。
雲傘被墨臨圈在懷中肆意的吻著,昏天黑地的。
“只有你是真的關心我……要是沒了你我就真要亂了……”墨臨的氣息輕撫過雲傘的臉頰,情話一般的言語,在二人之間盪漾著。墨臨垂下眼簾,難得的透出些不好意思,雲傘不由得心肝亂蹦,沒想到他也有這樣害羞的時候,還以為他總是無所不能,處變不驚的呢……
“你……可別忘記吃藥呀……”雲傘趁著親吻的間隙氣喘吁吁的說。
雲傘走後,墨臨獨自坐在小几前,支著額頭,對盤子中幾個水汪汪粉嫩嫩的桃子發呆,時不時露出些笑來。
桃子被啃了一半,胡亂的丟在小几上,依稀看的清小傘的牙印……
應該……不用再等多久了……
小硯推門進來:“大老爺,該吃藥了!!”
墨臨還沉浸在幸福中,無暇顧及其他,小硯送到身邊,順手也就接了,小硯偷笑看著。
無意識的喝下一口,重重的苦味叫他猛的清醒了,一看手中的藥碗,略有氣惱的放到一邊:“胡鬧。”
“如何如何?現在可有稍微不喜歡男人了?”小硯笑得彎了腰。
“沒大沒小。”墨臨雖是訓斥,語氣卻不嚴厲。
“往後可要一天三副麼?”小硯憋住笑,裝了正經的問。
墨臨掃她一眼,真是聒噪。
小硯甩了甩手絹,事不關己的模樣:“我有什麼辦法呀,小傘臨走還來查過崗,見我沒煎藥,還說我不用心做事呢,我可真是裡外不是人了。”
墨臨明白那小東西的關心,不自覺的又笑出來。
呦……這真是說到他心縫裡去了……
小硯心裡偷偷嘀咕,瞧她家大老爺這出息……
“沒別的事,我就先退下了……”小硯略微弓了弓身,算是拜過,反正大老爺現在也沒心思看的。
“慢著。”墨臨叫住她:“你最近做事,就是馬馬虎虎的,這桃子也沒洗淨,叫人怎麼吃?”
小硯心裡一驚,趕緊湊過來:“我這就拿去重洗。”
墨臨報復似的揶揄道:“整天心不在焉的,想嫁人都想瘋了……”
“大老爺,你……”小硯臊得臉通紅:“你真討厭……”
氣呼呼的端了桃子,一跺腳,扭身出了屋。
四十七。豺狼虎豹
尹彩軒裡的紙傘日漸稀少,終於這天,夥計將最後一把傘包好送了客人出門,知會南竹一聲:“掌櫃的,咱店裡的傘賣完了。”
南竹從帳櫃裡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放傘的角落,空蕩蕩的,想起雲傘真是有些日子沒來了。
“你去催催。”南竹支使夥計:“要是有做好的就直接拿回來。”
“得勒,我這就去。”夥計興高采烈的就跑出去了。
“……”平時也不見他這麼利落,南竹又低下頭去,這麼多天沒來,別是出事情了。
只等了一柱香的時間,夥計就急吼吼的跑回來了:“掌櫃的,事不太對了。”
南竹微微挑眉:“說。”
夥計說:“小傘家的院子裡,擺的都是傘,但看著可不像是給咱們家做的,我問小傘咱們家的傘呢,他也支支吾吾的。”
南竹皺了眉頭。
夥計還煽風點火:“我看呀,八成是誰撬了咱們的行市了。”
“……”南竹站起身來,雙手合在袖中:“……他家在哪?”
夥計比比畫畫的給他指了道,其實還真是不遠,幾條巷子而已,南竹卻從未去過,這樣刻意的冷淡和疏離,最後還是要走一趟的……
巷子兩側的牆壁混著水跡有些班駁,綠色的青苔在灰白的班駁之間冒出來,南竹默默的走著,意外的變故,真是讓人厭煩透了。
走了沒多久,雲傘家就出現在南竹面前,比想象中的略大一些,院門大敞四開,可以看到院中熱火朝天的勞作場景。雲傘在鋸著什麼,還對旁邊幾個削竹條的小孩念念叨叨的,雲扇則是將做好的材料組裝起來。地當中擺了許多傘骨,有些還上了傘面,數一數大概要有三四十把。
看了看滿院灰灰白白的色彩,就知道必定不是給尹彩軒做的了,南竹走近敲了敲院門,院子裡嘰嘰喳喳的一群沒了聲音。
南竹站在門口,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雲傘。
“那個……”雲傘搓搓手,心虛的站起來,雖然夥計來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