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雲傘跌跌撞撞的衝進來,摟過墨臨的脖子,直接親了嘴嘴,墨臨微微一愣,雲傘滿臉是不服輸的神色,嘀咕著:“我就不信了……”又一陣風似的跑了。
墨臨用指頭輕敲著桌面,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呢?
這次磨蹭了許久,最後小硯拎著雲傘的脖領,另一手抱了個香爐,得意洋洋的進來了:“聽話哈?”
雲傘的臉灰突突的,鬥敗的公雞一樣失了志氣,被推搡著到了墨臨身邊。
小硯將香爐放在桌上,插好了香:“要親半柱香的時間,可不許反悔的。”
雲傘為難的看向墨臨。
墨臨替他解圍道:“玩一會就好了,親來親去成什麼樣子。”
小硯並不管他那個:“願賭服輸麼?三局兩勝不行,就五局三勝,七局五勝,還想怎麼賴皮呀?”
雲傘抿了抿嘴:“我又沒說不親……”
小硯補充道:“舌頭也得伸進去。”
雲傘困難的點頭,沒臉再看墨臨。
“那快點的吧。”小硯推了推他。
三十三。暗香
雲傘愁眉苦臉的,他為什麼總要親男人呢?真夠倒黴的。
小硯將香點燃了,嫋嫋白煙細細的飄起來,冷冷的檀香味,混著墨香,讓人思緒沉靜,滿是做學問的氣息,明明還是衙門的二堂上,事情的走向卻有些荒唐。
墨臨看了雲傘的臉色,略有嚴肅的訓斥小硯:“要賭也賭些別的,只管自己開心,做這樣強人所難的事情。”
小硯不敢頂嘴,低頭扭著手絹,偷偷的擰了雲傘一把。
雲傘吃痛咧了咧嘴,湊到墨臨身邊:“你……你別說她,我沒不願意……”
墨臨稍微和緩了情緒:“是麼……”
但是……真的好彆扭呀……
雲傘想皺眉頭又不好皺,明明感覺是和哥哥一樣的……
雲傘手搭在太師椅的椅背,身體向前傾著,頭垂下來,有些猶豫。
墨臨正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撐著扶手,下頜微微側向雲傘,揚起,笑的溫柔。
雲傘又把頭壓低一些,呼吸與墨臨的混在一起。
墨臨說:“你不要勉強。”
雲傘恩了一聲,與墨臨的唇貼上,墨臨輕輕的嘆了口氣,類似滿足的聲音。
雲傘將舌尖小心的伸了出去,墨臨並沒有排斥,只是用雙唇磨蹭著,唇間有些溼潤,雲傘不再深入,墨臨也沒有強求,在雲傘肯給予的範圍內親密著。
墨臨的嘴唇比較厚實,肉肉的,雲傘閉著眼睛想,要是就這樣呆上陣子就算過關,其實也沒那麼糟的……
小硯看了一會,偷笑著躡手躡腳的往門口退了退。
雲傘仍是心裡碎碎唸的與墨臨嘴貼著嘴,墨臨微微分開兩人的距離:“總站著不累麼?”
“……”雲傘扭頭看了看那香,才燒了一點點而已。
墨臨笑著拉過他的手:“過來坐吧。”
雲傘想了想,這個姿勢站上半柱香確實要腰痠背疼的,於是順從的橫坐上墨臨的大腿,後背被墨臨用手臂環著,軟軟的倚在扶手上。墨臨綢緞的官服涼絲絲的,又極順滑,雲傘手自然的摟住墨臨的腰,就見小硯在門口颳著臉皮,羞羞羞……
雲傘的臉紅了紅:“喂!!”還不都是因為她!
“別理她就是了。”墨臨低沉的聲音,貼在他耳邊說,然後一隻大手從身側探過來,輕輕的覆在他的眼前,雲傘眨了眨眼,只覺得睫毛在墨臨的掌心中劃過,突如其來的黑暗叫他有些慌亂,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墨臨的唇貼了過來,依舊只是肉肉的與他磨蹭。反正旁邊還有人看呢,能怎麼樣呀?再說,墨臨兄從來都是最端正的了。雲傘漸漸放鬆下來,眼不見心不煩。
小硯默默的退了出去,輕輕合了房門。
雲傘並沒有察覺小硯的離開,寧神的香氣漸漸濃郁,唇上眼前都是熱熱的,雲傘甚至有些困了。懶洋洋的在墨臨懷裡蜷著,連舌頭都不願意伸出來了。
墨臨的唇角微微勾起,貼著他問:“舌頭呢?”
雲傘嫌麻煩似地哼唧了一聲,微張了雙唇,又把舌尖露了出來。
墨臨頓了一下,垂下眼簾,也伸出了舌尖,輕輕的舔了舔雲傘微涼的小舌。
“??”雲傘被蒙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眨巴著眼睛,睫毛把墨臨的手心刷的癢癢的。
墨臨低低笑著,又恢復成了枯燥單調的磨蹭。
雲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