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雄健奔放,古拙厚重中卻又透出一絲難得的清秀,飄逸。上書著:“綱常萬古,節義千秋;天地知我,家人無憂”,而落款居然是大明孤臣黃道周幾個蒼勁有力卻十分淒涼的大字。
“我擦你個。。。。。。”。
葉歡看著那幅展開的卷軸登時愣怔住了,怎麼又是一幅黃道周的字畫卷軸?你們這些人剛才不是吃虧過一次了嘛?還沒有吸取到教訓是怎麼著?亦或是將黃道周的衣冠琢給扒開了?這些人到底找了多少黃道周的作品來啊?。。。。。。
黃道周一生的作品確實是有不少遺留後世,這點葉歡是知道的。但是有不少作品經過戰火硝煙之後,被搶到國外去了一部分。另外不少被國家那段特殊的歷史焚燬了一些,又被弄到臺北故宮去了不少,真正儲存在國內的真跡,到現在還極少有面世的。這樣一個簡陋的地下黑市文物交易,這一會兒的時間就弄來兩幅字畫卷軸,不得不讓葉歡納悶了。
前面就說過,黃道周一生著作甚豐,除了《儒行集傳》,《石齋集》,《易象正義》,《春秋揆》,《孝經集傳》這些有名的遺世大作,光是他在抗清被俘後“見三光”的牢室中,就作了三百多首詩。
因為清廷初建,各種情況複雜,當時清廷的皇帝老兒出於局勢考慮,那些詩篇到是沒有被焚燬,全部都保留了下來。裡面很多詩篇出自憂憤,很為感人。
黃道周的這段歷史是有正史記載,葉歡學過歷史是知道的。黃道周被徽州守將張天祿俘獲,送至南京的獄中,在獄中吟詠作畫依然如故。有詩云:“六十年來事已非,翻翻覆復少生機。老臣擠盡一腔血,會看中原萬里歸”。
他被俘之後,清廷派了曾經同為大明臣子的洪承疇為使者勸降。黃道周取來紙筆,寫下這樣一副對聯交給對方:“史筆流芳,雖未成功終可法;洪恩浩蕩,不能報國反成仇”。將史可法與洪承疇對比。
洪承疇拿到對聯之後,又羞又愧,上疏清廷請求免道周死刑,清廷不準。之後他絕食十二日,期間其妻蔡氏來信:“忠臣有國無家,勿內顧”。。。。。。而在獄中這段時間他所遺世的這些作品,很多都書有大明孤臣黃道周這幾個蒼勁有力卻十分淒涼的大字。。。。。。
葉歡知道關於黃道周這孤臣兩個字是有來歷的,明朝廷滅亡後,他曾經任南明弘光朝吏部侍郎,禮部尚書,楊廷麟曾力薦他充講官兼直經筵。
弘光又滅亡只後,他回福建,到了福州。被隆武帝封為武英殿大學士兼吏,兵二部尚書。名頭聽起來不小,但兵權落入鄭芝龍的手中。
而這時清廷頒佈剃髮令,江南人民求救於南明隆武朝廷,芝龍養兵自重,不發一兵一卒,黃道周只得返鄉籌兵籌糧,最後兵敗被俘。其實他整個就是一孤家寡人,不是孤臣,又是什麼呢?。。。。。。
老閻等到手下人將卷軸展開,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老闆,大家請聽我說一句,關於我們得到的這幅字畫卷軸嘛。。。。。。”。
他手指著展開的卷軸,頓了頓,略顯尷尬的道:“嗯。。。。。。具體是真品還是後期的高仿品,我們也沒有得出一個結論,但是這幅卷軸我們開出的底價是七十萬。。。。。。”。
“多少錢?老閻,你剛才說的是多少?。。。。。。”。
之前那位拍走《石齋集》拓本卷軸的何總叫道:“老閻,你們在忽悠什麼吶?怎麼又跑出來一個黃道周的字軸?出來就出來吧,這價碼怎麼標的啊?那麼高啊?。。。。。。”。
其實不只是這個胖子何總在叫囂,下面坐著的人已經有不少在那邊議論紛紛的起來,老閻他們今兒個做的這事兒本身就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也不知道他們主辦方是怎麼考慮的,居然這樣亂安排。。。。。。
原來原因在於,每次主辦方拍賣這些黑市文物,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向這些準備吃進貨的買主們說明貨物情況的。
也就是說,拍賣的物件是真品,亦或是贗品,主辦方是不管的。拍賣的時候,決定買不買貨,願意花多少銀子買,全憑你買主兒的眼力。而主辦方只要是將文物推出來,剩下的就全部是買主兒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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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章 打包出手
156章打包出手
地下黑市文物交易中的手續,自然是有專人在負責。每一個拍走物品的買主兒幾乎都是悄悄的去旁邊的屋子裡刷卡領走物品,之後再出來參加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