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言聽計從,但而今看她手段如此厲害,我自知無論如何也鬥不過她了。”張淑妃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這東西,我留著也無用了。”
凌貴妃挑了挑眉,“所以你就拿來給我?”
張淑妃並不否認,藉機恭維道,“姐姐的能耐可比妹妹強多了,或許姐姐有辦法對付潘芙蓉。”
凌貴妃冷冷掃了張淑妃一眼,不屑地笑出聲來,“你什麼心思我難道不知道?你恨不得我跟潘芙蓉鬥個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漁翁之利。我會這麼輕易讓你得逞嗎?”
“唉……”張淑妃又嘆,滿臉哀婉,“姐姐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的。左右這藥丸也無用了,不如扔了吧。”說著收了手帕,順手一扔,將那手帕連同藥丸,一齊扔進了亭子旁的湖水中。
凌貴妃沒想到張淑妃如此乾脆,懊惱地看著被湖水浸透的手帕,不由得有些後悔。
知道目的已經達成,張淑妃未再多言,起身告辭,“貴妃娘娘,臣妾該告辭了。”
言畢頭也不回地離開。
凌貴妃氣呼呼地出了亭子回到臥房。
天氣越來越熱,叫人忍不住心煩氣躁。侍女換了新茶,凌貴妃喝了一口便直接潑了,“該死的,想燙死我嗎?”
侍女急忙下跪求饒,“貴妃娘娘饒命!”
凌貴妃滿腔怒氣無處發洩,拉過那侍女在她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侍女吃痛,卻沒敢痛呼,只默默忍了。
“娘娘息怒。”上來求情的是凌貴妃的貼身侍女心竹。心竹自凌貴妃入宮便一時服侍在旁,算得上凌貴妃的心腹。今日張淑妃來時,她便隨侍在側,自然知道凌貴妃為什麼生氣。
不過眼下勸慰似乎不是什麼好時機,凌貴妃怒氣猶在,看著她的一雙眸子都在冒火。
心竹見狀急忙也跪了下去,“娘娘,奴婢有事稟告。”
凌貴妃聽她如此說,也知她大概有了什麼盤算,於是終於放開了斟茶的侍女,將她遣了出去。
左右無人,只聽心竹稟告道,“今日聽淑妃娘娘說到仁妃娘娘用香一事。奴婢亦聽說,仁妃娘娘從來不用宮裡的香。所用香料,皆從宮外帶進來。奴婢想,娘娘協理六宮,若是宮中有人私用禁香,難道不該由娘娘治罪?”
凌貴妃忍不住點頭贊同,她手握六宮法制,只要能夠找到證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壓潘芙蓉了。只是……“眼下潘芙蓉隆寵正盛,若無切實證據,我亦動不了她。”
“此事娘娘不用憂心。”只聽心竹胸有成竹地回道,“奴婢每每路過舒華院,都能聞到院中香氣襲人。仁妃娘娘如此捨得用香,手中必定藏了不少香料。只要稍稍查探,就能知道她將香料藏於何處。”
“好。”凌貴妃轉怒為喜,低聲吩咐,“此事就交予你去辦!”
心竹的辦事效率極高,第二日便探得潘芙蓉所用香料乃是她帶入宮中的嫁妝之一,就藏在臥室衣櫃裡一個鑲紅寶石的紅木匣子裡,配以金鎖,鑰匙由潘芙蓉貼身保管,從不予人。
聽到回報的凌貴妃止不住冷笑,潘芙蓉呀潘芙蓉,你難道不知,一旦入宮,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看,哪怕再小的動作都躲不過旁人的耳目?
這麼想著凌貴妃站起身來,吩咐左右,“去舒華院。”
作者有話要說:179
正文 22第 21 章
到了舒華院,自然見不到潘芙蓉。
潘芙蓉還被留在紫宸殿,跟安延如膠似膝呢!
妒火中燒的凌貴妃將火氣對準了留守舒華院的流香。
“貴妃娘娘,仁妃娘娘還在紫宸殿,您要是急著見她,不如移步紫宸殿?”
“啪!”凌貴妃的回應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好不懂規矩的奴才!我的位分在仁妃之上,我既來見她,難道她不該趕回來迎接?”
這分明是強詞奪理。這宮裡最大的就是安延,眼下潘芙蓉被他留在紫宸殿,誰敢去請她回來?
流香吃了虧,也不敢回嘴,只跪下請罪,“貴妃娘娘息怒,奴婢不敢了。”
“哼!”凌貴妃重重地哼了一聲,跨過流香徑自進了舒華院。
流香剛剛吃了一掌,哪裡敢攔,眼睜睜地看著她推開主臥,開啟了衣櫃。
那個鑲了紅寶石的紅木匣子靜靜地躺在裡面,像一個盛裝打扮的新娘子,正嬌羞地等待著新郎的臨幸。
凌貴妃令人拿了匣子,帶著人氣勢洶洶地趕到了紫宸殿。
到紫宸殿門口,未及通報,先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