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失望,“叨擾公子了。”
她說完,隨小吏走了。
安延也覺得這姑娘有點怪怪的,不過眼下正困,也沒多想。
回到房間見潘芙蓉睡得正香,他小心翼翼地除了外裳,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摟過潘芙蓉便睡下了。
迷糊間正要入夢,卻被門外的嘈雜聲吵醒了。
“求求你了,讓我見見你們老爺吧。我有急事!”
這聲音……
安延還未清醒過來,身邊的潘芙蓉已經被吵醒,“出了什麼事?”她起身問話。
“回夫人。”門外是侍衛的回答,“方才老爺放進來的姑娘,堅持要馬上見老爺。”
“什麼姑娘?”
安延已經完全清醒,忙在侍衛答話之前親自解釋,“方才我睡不著出去走了走,看見一個姑娘孤零零地,大半夜到驛站投宿,便讓驛站的人放她進來了。”
潘芙蓉愣了一刻,而後別過了臉,不看安延。
她不過貪睡了一小會沒看住安延,怎麼就生出這樣的事來?試問正常的女子,會在大半夜一個人趕路嗎?也就安延,可以想都不想地放人進門。
安延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忙執過她的手,急切解釋,“憐兒你別生氣。我當時沒多想,也不知她為什麼一定要見我。你若生氣,就讓人把她趕走好了。”
“妾身沒有生氣。”潘芙蓉轉回來,笑容溫柔,“老爺心善,自是可憐那女子孤身一人。她深夜來訪,想必是有所求。老爺還是好人做到底,聽聽她想說什麼吧。”既然找上門,趁機摸清對方底細,才最穩妥。
安延其實也覺出自己這樣放一個不明不白的人進驛站有些不周全,但見潘芙蓉不僅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十分支援他的做法,禁不住內心感動,只覺潘芙蓉就是他心中的解語花。
既然潘芙蓉支援,安延也不推辭,令人將人放進來。
潘芙蓉著好衣裳,陪安延一起在堂上坐好。
安延坐定,發現那姑娘抱著自己的包裹,衣裳也沒換,只是匆匆洗掉了臉上的塵垢,稍稍理了理凌亂的發髯就過來了。好在小姑娘天生麗質,小臉素淨,倒也沒有邋遢的味道。
“姑娘……”
安延剛剛開口,一直候著他的女子立刻跪在了地上,“我已走投無路,還請公子務必幫我。”
“這,這……”安延最經不住美人求,當下已經失了分寸。
潘芙蓉真怕安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應下,急忙插嘴,“我家老爺心善,若能幫上,必不推辭。怕只怕幫不到姑娘。不知姑娘所求何事?”
女子跪在地上糾結許久,終於將一直緊緊抱著的包裹放在地上,後退一步,又是磕頭,“這個包裹,是家父用性命換回來的。小女自知命已不久,只求能在臨死之前,託得良人,將它送入京州。”
潘芙蓉掃一眼身邊侍衛。那侍衛會意,走上去想拿包裹,卻被女子用手壓住了,“夫人,”她看著潘芙蓉,言語焦急,“裡面的東西真的非常重要,不能輕易落到他人手上。”
潘芙蓉見她如此緊張,反而更加生疑,“那你倒說說,裡面是什麼東西。”
女子一陣為難,竟不說話了。
安延見人為難,又不忍心了,低聲對潘芙蓉道,“不過送個東西,就答應她吧。”
“老爺,”潘芙蓉嗔怪地看他一眼,佯作吃醋,“萬一是什麼不法的東西呢?老爺每回都這樣,見著美人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朕……”安延急急辯解,差點說漏嘴,“我怎麼會如此?自然要問清楚的。”
“要我幫你,你得先說清楚裡面是什麼才行。”三兩句話,安延改了主意,決定先將事情問清楚。
“啪啪啪!”沉默間,敲門聲陡地從門外傳進來,敲門人絲毫不顧及眼下已是後半夜,扯著嗓子吼得整個驛站都能聽到,“開門!立刻開門!”
還在猶豫的女子一聽這聲音立刻變了臉色。
“出去看看。”潘芙蓉悄聲吩咐侍衛。
“公子,來不及了。”女子的淚水落了下來,看向安延的眸裡盡是絕望,“如果不能將這個包裹送出去,我死不瞑目!還請公子務必信我一回。”
安延見她哭得悽切,更加心軟,“你先別哭。一口一個死字做什麼?”
“門外那些人……”
“老爺,大事不好。”侍衛衝進門,神色嚴肅,“驛站已經被一個營的軍隊層層包圍。來人是充州將領,說是奉命追捕偷盜充州庫房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