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怔然了幾秒鐘,突然面露堅定,重重的點了下頭。
或許太清殿不會把完整的功法傳給他們,但哪怕是一些片段,對他們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要知道,在諸天大祭上,唐邪憑靠著那部功法,竟在劍爐上點亮了十四隻金烏!
這在武者界,前所未聞!
“楚長老,我有一事不解。”
八卦門掌門人陸航問道,“如果有弟子找到目標,為什麼不讓他們先行動手,這樣豈不是省去了跟蹤的麻煩?”
楚正豪冷笑的瞥他一眼:“萬一露出什麼馬腳,其餘的目標就會被唐邪一夥保護起來,到那時,你還談什麼綁架?”
“原來如此!”
陸航頓時恍然,自慚形穢的搖搖頭,“在下沒什麼綁架經驗,把事情想簡單了。”
周圍幾人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一陣憋笑。
再看楚正豪那張臉,已經黑的不成樣子。
你沒綁架經驗,這意思是我就有綁架經驗唄?!
這個片段雖然滑稽,陳耳回憶起來,卻沒有半點好笑的感覺。
相反,他心中像壓了一座山嶽般的沉重。
“三清殿,九門,大大小小各門派,無一不是在標榜自己為名門正道,結果卻為了一部功法,不惜做出綁架勒索的齷齪勾當!”陳耳下意識開口,這一刻,他有點認不清武者界了。
“何為正,何為邪!”
唐邪冷哼一聲,言辭鋒利,“他們自詡正道,不過是還沒出現足夠的利益而已,在商界,常流傳這麼一句話……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益,他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益,他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他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甘冒死亡的風險。”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鐘聲,在陳耳的心中叩響。
驀地,他抬起頭,露出個坦然的笑容:“唐先生,我總算明白天揚為什麼會死心塌地的跟隨你了,你放心,心劍門這次必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你的那些朋友,由我們來保護吧。”
“陳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
望著眼前這座別墅,唐邪目光一冷,“不過他們想威脅我,也沒那麼容易,在制定計劃前,這些傢伙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陳耳有些不解:“什麼事?”
“他們忘記了這是誰的城市。”
唐邪指了指腳下。
身旁,暴君三人俱都咧開嘴,默契的嘿笑起來。
看到他們這幅模樣,不知怎的,陳耳竟莫名的放心下來。
五分鐘後。
唐邪帶著暴君鋼盾兩人,已經回到樹林之中。
顧天揚則是與陳耳一起走出小區。
“陳師叔,我……”顧天揚欲言又止,卻又歉疚的低下頭。
他想說心劍訣找到了,可是,又怕陳耳接受不了他們要隱瞞劍訣的決定。
好在陳耳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視線緊盯著遠處那片樹林,陳耳嘆息著說:“有自信是好事,只是,也別太小瞧了太清殿,如果有需要,隨時聯絡我和掌門,師門肯定幫你到底。”
“嗯,多謝師叔。”
“那我先走了,離開太久的話,難免會引人懷疑。”
說完,陳耳直接轉身,快步消失在街道的街頭處。
只留下顧天揚一人盯著昏黃的路燈發呆。
這時候,在樹林之內。
唐邪三人席地而坐。
“這些名門正道的手段,跟咱們碰到過的那些惡徒罪犯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啊!”
暴君一掌拍在地面,只聽砰一聲,看似輕巧的一擊竟在地面拍出個深厚的掌印。
唐邪與鋼盾同時眼眸亮起。
修煉無妄掌之後,暴君的掌力簡直可怕啊!
“沒什麼好生氣的。”
鋼盾笑笑,“老大的九劫造化經玄妙無窮,他們能忍到現在才出手,已經很讓我驚訝了……對了老大,關於那個計劃,這次咱們怎麼應對?”
暴君拍掉掌心的土塵,大包大攬的說:“當然是交給我,我現在就給師勝打電話,讓他調遣思恨樓的全部力量保護嫂子們。”
然而,唐邪卻否定了這個提議,而是說道:“你通知思恨樓分部的兄弟們,讓他們以任務的名義,全部離開中海市。”
“啊?”
暴君有些傻眼,強忍住沒有去試探唐邪的額頭,“老大,這是玩的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