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興奮之色。
唐邪苦笑著擺擺手:“沒什麼,畢竟這劍訣就是心劍門的東西。”
就在他們終於討論出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之時,在半山腰的涼亭中,卻發生著一陣分歧。
“墨法官,太清殿的殘餘弟子就在眼前,難道就這麼讓他們下山嗎?”
任非為怒視著前方,不遠處,楚正豪正帶著眾弟子快步前行,儘管說他們已經筋疲力竭,卻不得不遵守唐邪的命令,在一小時內離開這座滿是痛苦回憶的城市。
下一秒,任非為又加重語氣,強調道:“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想平滅掉他們,輕而易舉!”
“我說過了,不行。”
墨法官搖搖頭,完全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態度。
任非為驀地握住拳頭,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的問:“為什麼?”
“兵法有云,哀兵必勝。”
墨法官臉色波瀾不驚,心中卻又在回想電話中所聽到的情景,“更何況,雪龍聖劍已經認主,我們沒必要把時間耗在這裡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才是車級法庭的法官,最高指揮權掌握在我的手裡。”
話落時,墨法官猛地轉頭,目光就像一把鋒利而摧枯拉朽的戰斧,轟然砍中任非為的心口。
將他所有的念頭都斬於斧下。
半晌,任非為低下高昂的頭顱,重重說出一個‘是’字。
殊不知,此時任非為的眼中已經佈滿殺機,而那把被他馴服的草薙劍,也在之前交給了任非為,供他療傷之用。
而這時候,太清殿及八門的弟子已經走遠。
這片山坳再次沉靜下來。
“我們也走吧。”
墨法官起身,走出涼亭。
他的後背,徹底暴露在任非為的面前。
錚!
狂暴的劍鳴,在墨法官背後,轟然作響。
這一幕,任非為早已在心中演練過無數次,對於時機的拿捏,堪稱是恰到好處。
噗嗤。
纖薄的劍身瞬間刺入墨法官的後心,突如而至的力量,就像往血肉塞入一枚炸彈,剎那間,便被死亡的氣息包圍。
巨大的疼痛刺激下,墨法官臉色瞬間慘白下來。
他回過頭,出離憤怒:“你要殺我?”
“車級法庭是我的,你休想染指!”
任非為咆哮一聲,雙手握住劍柄,全身力道灌入一點,要將墨法官徹底刺穿。
剛衝出兩步,他突然衝不動了,像是撞在一堵銅牆鐵壁上,所有的力道都是徒勞。
“什麼?”
任非為驀然一驚,心頭生出一股隱隱的不安。
然後,他看到墨法官的右腳向後踢來,正中他的小腹。
一股難以忍耐的火辣痛感,頓時蔓延他的全身。
下意識的鬆開劍柄,下一秒,他就生出悔意,想重新握住草薙劍。
可惜,為時已晚。
面對他的不再是劍柄,而是劍身!
彷彿有無窮無盡的熱浪包裹在劍身之上,不過一瞬,就把任非為的喉嚨炙烤出許多血泡,疼的他幾乎暈厥。
“這一劍下去,你立即就會化為一具乾屍!”
任非為不怕死,可是聽到乾屍兩個字,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咬住牙,艱難的蹦出幾個字:“求你,饒了我。”
“哼!”
墨法官面容冷漠,“憑這個理由,就想讓我放過你?”
說著,草薙劍上的熱浪徒然更盛。
噗噗幾聲。
任非為身上的血泡盡數崩開,如同是死前的徵兆,讓他心中的最後一絲希冀也徹底熄滅。
他閉上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他並沒有化為乾屍,反而是聽到了一聲驚疑聲:“嗯?”
下一秒,所有的熱量都被撤去,全身上下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
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看到墨法官正端詳著那把草薙劍,眉峰緊皺,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哈哈!”
突然,墨法官貌若癲狂的大笑起來,足足笑了半分鐘,才倏然停下,轉頭看向任非為,“你這一劍,竟讓我發現了一件趣事。”
任非為深感困惑,半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什,什麼趣事?”
“草薙劍刺中我心口之後,它與我之間的共鳴竟越來越弱,甚至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