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扯下面紗的時候,我看到了她微笑的臉,我那一刻意亂情迷了。她那麼美那麼美,我屏住呼吸,怕她會消失。那是我看見她第一次笑,還是那雙清澈的眼睛。她長高了,到我的下顎那麼高。
後來她與曲驚天打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去阻攔曲驚天,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曲驚天的對手。但是她的揮劍時氣息立刻轉變了,那種冰冷,那種沉淪的壓抑,她的長髮飛舞,衣袂飄飄,使用著陰狠古怪的劍法瞬間就將曲驚天制伏,讓所有人心驚膽顫。
那麼肅殺的氣氛,那麼狠辣的眼神。這就是她淡漠下的另一面吧。
曲驚天死了,從那次之後一天天消極,他那麼痛苦地死去了。曲葉觴與曲妍兒痛恨她,卻無能為力。曲葉觴想借周林峰來號召武林與她為敵。他太天真了,恐怕整個武林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這就是她創造的奇蹟吧。
她就那麼快地殺了周林峰和間襲瀧轟動武林,曲妍兒也痛苦地死在她劍下。她沒有看我,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她也沒有向我動劍。我有個念頭,希望曲葉觴的傷由我來承受,她那一劍刺進我的身體就好了。
‘白衣修羅’真的很適合她呢。其實我多想告訴她,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任何。
腥風血雨將到來5
我輕掠過樹林,向乾孃的墓飛去。
墓樁經過風吹日曬已經長出了一些青苔,墳冢上也長出了荒草。我沒有動手去拔,只是站在月光裡凝視著。乾孃應該是喜歡自然的,她已經和泥土合為了一體,永遠守護著她身下的曲莊吧。為了她,我不會再去找曲莊的麻煩。除非他們找上我。
“你果然又來這裡了。”身後有人走來。
“你是誰?”我頭也不回。
“在下韶厘。”他很爽快地報上了名字。
我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名青衣佩劍的少年。
“你就是上次說‘發若流泉,衣如蝴蝶’的人。”我平淡地問。
“對,正是在下。其實我知道你曾經和我在一家酒肆喝過茶。那時你戴了面紗,只留在外面一雙清澈的眼睛。我記得你這雙眼睛。”
我不語,只是看著夜空。
“曲莊婚禮那天我誤會姑娘了,特此來道歉。”他彬彬有禮地說。
“不用了。我沒放在心上。”
遠處從地面躥了一束光到天上,發出了“啾”的一聲。紅色的光將天空筆直照亮了。韶厘神色變了變,“在下要離開了,冒昧請問姑娘芳名。”
我淡淡笑了笑:“我叫慕天吻。”
他沒有任何異樣地對我笑了笑:“那我走了。”
他的輕功也不錯,一下就消失在了山頂。我暗暗思忖。
韶厘?
我持著劍走在街上準備尋一家酒館吃飯。因為‘白衣修羅’許多人只是聽說,並沒有親眼見到,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麼,所以我不必太擔心。天下穿白衣的人多得是。
我剛一坐下,就有人在竊竊私語了。
“知道嗎?慕容二公子要成親了啊!”
“是嗎?是誰啊?”
“聽說是萃翎宮宮主苓淑千啊!好象也是一個美人坯子。”
“怎麼慕容山莊和萃翎宮聯在一起?”
“這我不清楚。反正慕容莊主準備在二公子大婚後將莊主之位傳給他。”
“慕容楚是不是和‘白衣修羅’有一腿啊?”
“這我不清楚,不過我猜想‘白衣修羅’說不定會去鬧慕容山莊呢。所以慕容莊主才下令婚禮秘密舉行啊。當初曲莊大婚後慕容莊主將二公子罵了好久呢。”
“呵呵,那是當然啊。哦,我聽江北那邊的朋友說,那邊十年前顯赫一時後來又消失的江北淮安門好象又要復出一樣。許多當年名震一時的淮安門人現在還可以看見呢。”
“如果復出那是再好不過了,如今‘白衣修羅’那麼恐怖,除了淮安門還有誰能夠暫時壓制住啊!許多前輩還懷疑‘白衣修羅’是與十年前江淮大戰那一場的冥煞有關呢!”
“陳二頭!你就不會小聲點哪!冥……他的名字也是你可以提的啊?小心你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我忘了……”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之間在談什麼,我沉思著,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十年前的冥煞十六歲,十六歲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江淮大戰又是什麼?
我冷笑了一下,先不去管這些事,我先把苓淑千與慕容楚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