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說不出的慵懶性感。
亭亭地站在一邊,跟一個身型高挑的男子,聊得正歡。秦慕天不著痕跡地隱在人群裡,打量了幾眼,認出了那男子就是言柏堯結婚那日的伴郎。
她手裡還拿著一杯紅酒,與那人不知道聊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唇畔笑容如花,嫣然盛開。兩人酒杯微碰,皆笑著一飲而盡。而那男子又從侍應生那裡取過兩杯,遞給了她。
後來又遇到了幾個人,大概都是熟人,她眉間眼梢笑意迷人,一一打了招呼,喝了好幾杯。一會兒後,朝他的方向款款而來,他的心在瞬間似乎漏了一下節奏,手在一瞬間捏緊了杯子。可她卻彷彿沒有看見,輕盈地從他面前翩然而過,只在空氣中餘留了幾絲的香氣。
一個晚上下來,她一杯一杯的,喝了不少酒,到後來,臉上的笑意卻更盛了許多,輕染了紅暈,彷彿海棠□,無邊嬌媚。他有種說不出的煩躁,這種喝法,無論酒量再好,不醉才叫有鬼。
站在車子裡等了許久,看著她摸著頭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身邊的路人甲乙丙地竟然都沒有跟隨在側。
忙推開了車門,上前幾步扶住了略有搖晃香軟身子,語氣低而柔和,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抬頭直勾勾地盯著他,眉頭輕蹙著,大而圓的杏眼眯成了一條縫,有些恍惚,好一會兒,彷彿是認出了他,唇畔浮現了一個客氣有禮的笑容,敷衍著搖頭道:“哦是秦總啊…這點小事情就不麻煩你了。謝謝。”
他皺了皺眉頭:“你這樣子,不能開車的。”她也不理他,嘴角微扯,掙扎著從他手裡抽出了手臂,腳步有些踉蹌地往前,表明了一副不勞你費心的姿態。他低嘆了一口氣,唯有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身後,略略隔了兩三步的距離。
她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車子,半靠在車上,略帶些不耐煩地在禮服包摸索著,只聽“啪”的一聲,包包落在了地上,鑰匙,手機等細小物件在她腳下散落了開來。她摸著頭,巍巍顫顫地準備蹲下去…他已走上前去,眼明手快地伸手替她一一拾了起來。
他捏著車鑰匙,不肯放。柔聲勸她道:“你這個樣子開車要出事情的,我來送你。”她淡淡一笑,拒絕著:“不用了,秦總。請把鑰匙給我,謝謝。”她語氣一如平常,吐字清晰,可他聽在耳中,總覺得她似乎很強調那個“總”字。
他心輕輕一抽,有種酸楚苦澀。可偏偏又湧上了一陣很奇特的“歡喜”。他寧願她用如此討厭萬分的口氣,用如此噁心萬分的口氣對他說話,也好過於她將他當做陌生人般冷淡客套。因為那樣的話,她至少還是記得的,記得彼此的過往,記得彼此最真的最初。雖然,雖然那一切是他親手“毀去”的
他更用力地捏緊了鑰匙,與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告訴她他的堅持:“我送你!”以她現在的情況,遇到交警臨檢,酒精測試肯定屬於醉酒駕駛。這還算是好了。若是—若是…
她睜著大大的杏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他語氣更低了些:“就這次,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行嗎?”她依舊沒有說話。
她在半路上就已經睡著了,他幾乎是用抱著將她帶回了她的屋子。他替她脫了高跟鞋,擰了熱毛巾,先擦了一下臉和手。看著到她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些,他覺得心上某處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了。
指尖輕觸著她軟棉瑩透的肌膚,他低嘆了一聲,幾不可聞。許久,他才站了起來又去擰了一條熱毛巾,敷在她腳上她發出“唔的一聲舒服的輕嘆。整個人微微動了動,半側過了身子。
他的眸光微移,忽然落到了某處,一片的瑩白膩人,只覺得腦中“轟”一聲作響,血液幾乎都往身上某一處集中…熱,幾乎在一瞬間湧起,暖暖卻煩躁地烘烤著全身………
他忙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緩緩的作了幾次深呼吸,試圖平靜那種煩躁衝動可那感覺似乎越來越強烈難耐了………他猛地站了起來,準備去浴室洗把冷水臉,冷靜一下自己的情緒。
才站起身子,手臂卻被突然的抓住了,她的肌膚柔嫩如水,指尖卻仿似欲化的薄冰,微帶著沁人的涼意。可這涼意裡頭又帶了一股奇怪的熱他側著臉,心跳一下子亂了節奏,竟然不敢回頭她的手雖然涼薄,可她所握住的那一處,卻越來越灼人了起來………
半晌,他才轉頭只見她迷迷濛濛地微睜了下眼睛,旋即又閉上,長而卷的頭髮如同波浪一般,層層疊疊地鋪在枕上,彷彿致命的罌粟花,明知道一碰會萬劫不復,可卻無法自己。他的頭一分一分的伏了下去,她的瀲灩紅唇在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