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老弱婦孺的他們已經沒有逃跑的希望了。不能逃跑,都生出死拼之心,不多時,都跨上了駿馬,手中舉著刀槍。
“奇怪。”馬瀚突然微皺著眉道:“這隊人馬人數只在二千左右。”
呼延慶點頭肯定了馬瀚的判斷,又嘆了口氣道:“二千騎勇也非我們這四,五百人馬能抵抗得了的。”
已經可以朦朧看出漸近的敵騎的黃色服飾,從馬瀚眼光中越發明顯的仇恨,呼延慶知道正是這批人襲擊了奔馬部族。
“不對,我們所騎的是奔馬族最優良的駿馬,馬速比那些偷襲者要快上很多。按理他們不應該那麼快就到達的,難道……”馬瀚與呼延慶面面相覷,臉色都極不好看。
“他們的襲擊是早有預謀的,這二千騎勇並非是襲擊奔馬部落的那些人,所以他們才會到得如此之快。襲擊奔馬和呼延部族的人數上相差很大,安排得非常合理,由此可見襲擊者對兩個部族相當瞭解。依我看來,遭襲的肯定不只奔馬,呼延。這附近得其他小部族也難倖免。”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回頭沿聲望去,只見說話之人身材消瘦,面相清秀,懷裡抱著一本破舊厚書,此人正是王原。
馬瀚深深地看了王原一眼,眼中閃過欽佩讚賞之色。
呼延慶在馬上向王原鞠了一禮,道:“原來先生深藏不露,這些日子呼延慶失禮了;如若早聽先生之言,呼延族也不會落入如此境地。我真是呼延族的罪人。”
王原嘆道:“呼延族救我一命,我卻無法讓你們避過一劫,真是羞煞於人,愧煞於心。”
來襲者黃色身影越見清晰,當相隔千步左右,呼延慶高舉手中長槍,大喝一聲:“殺。”胯下一用力,駿馬痛嘶一聲,一竄而出。無數聲吆喝在他身後想起,所有能上馬參戰的族民不分男女,超起各種各樣能傷人的傢伙,跟隨呼延慶向前衝去。
那兩千來襲者詐一看不下兩千,來勢洶洶的呼延族人馬,還心中一驚,雖然兩千騎勇應付兩千一般的族民綽綽有餘,但一來這與事先的情報相差很大,二來缺乏了人數上的優勢,損失必然不小。不過當看見那些騎士中居然包含了為數不低的女子時,輕蔑的笑容又掛回了臉上。
首領長刀一舉,道:“剿滅前方部族,然後就地補給,所有繳獲物品歸私人所有。”
話音一落,黃衣騎勇吹著一聲聲哨子,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前衝去。
憑藉著一股怒火和必死的決心,呼延族民在剛交鋒時還能不落下風,差不多能夠一命換一命。隨著交戰面積的擴大,當隊伍後面的女子手上的武器都刺向敵人時,呼延族已經完全被壓制住,這個時候倒下去的五個人中最少有四個是呼延族的人。
看著同族人一個個倒下,呼延慶早已殺紅了眼,手中長槍挑,刺之間雖章法不亂,卻也都是全力以赴,以命博命的打法,這種打法的結果是殺敵不下十人,身上傷處也超過五處。
不遠處無法上馬搏殺的族民眼看著親人們倒在血泊之中,哭喊之餘,淚如傾雨,甚至有人滴下血淚。
就當呼延族族民們陷入絕望之時,突見一隊騎兵從東而來,很快就臨近了戰陣,正在交戰的雙方雖都發現這隊突如其來的騎兵,卻因身陷戰團,無法理會。
那隊騎兵在戰陣前停下,一直在旁搖頭嘆息的王原相支突如其來的騎兵看去。只見兵強馬壯,氣勢逼人。特別是當前那騎之上端坐著的一全身白色鎧甲的年輕將領,只見他面容俊美,目露神光,神色自若。英武之中居然不失儒雅,仿若戰神與巨儒的完美融合體。
觀察片刻,那年輕將領一把抽出腰間寶刀,刀尖一指一個拼殺中的黃衣騎勇,身後的將士立刻如潮水般湧入戰場,斬殺黃衣騎勇。
驚變突生,黃衣騎勇發出怒馬慘叫,呼延族族民微微一呆,發現那些騎兵正幫著自己,頓時士氣大震,不多時黃衣騎勇就已經倒下了一大半。
自己的人在短時間內便死了十之六七,黃衣騎勇的首領長喝一聲‘走’,手中巨斧一把斬斷正與他交手的呼延慶的長槍,眼中惋惜之色一閃而過,手上卻毫不停頓的一拉韁繩,準備掉轉馬頭逃去。
一聲輕嘯從一直在旁觀戰的白鎧將領口中傳出,整個戰場都為之一震。緊接著,只見那白鎧將領崔動胯下戰馬,如一道閃電般直奔那首領而去。
黃衣首領見他來勢洶洶,一掄戰斧,迎頭劈下。
巨斧劃過空氣產生低嘯,顯得狂猛,可怖。那白鎧將領不閃不避,竟然一舉手中寶刀硬迎當空而來的巨斧。見此情景的呼延族人發出聲聲驚叫。